邀月的神色並不太好,因為移花宮發生的事讓她很是惱怒,在見著那一片花海成這番模樣,她就差點直接出去殺人了。
不過……眼波流轉,當她床上的人時,心情又變得愉悅起來。
不僅是愉悅那般簡單,心中的鬱積,心中的恨意,心中的怒火,心中一切的不快,都似乎在這一刻得以釋放,她有種說不出的,無法形容的痛快。
邀月看著那男人的臉,凝視了許久許久……直到任意緩緩睜開眼睛。
柔軟的床,芬芳的被,任何人睡在這樣一張床上,都會睡的香甜,都會不想起身,但他睡得太久了,所以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任意一睜眼,就見著邀月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淺笑盈盈……是如此的豔麗,如此的嬌美,如此的高興。
“你又笑什麼?”
邀月用輕柔婉轉的語聲,說道:“難道我不該笑麼?”
任意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這是你的房間?你的床?”
邀月臉色一紅,繼而冷冷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睡一覺。”
任意淡淡道:“你點了我的穴道?”
邀月冷笑道:“在你喝醉時,我就已經封住了你全身各大要穴,你現在連根手指都不能動,休想跑得了。”
任意輕佻眉毛,道:“瞧瞧你這小人得誌的樣子……”
邀月一愣,逐而怒道:“到了此刻你還敢與我這般說話?”
任意笑而不語。
每當邀月瞧他那副模樣之時,就忍不住惱火,忍不住動怒。
劍從袖出,但見青光一閃,一柄墨綠色短劍已落在任意咽喉。短劍一尺七寸長,驟看似乎沒有什麼光澤,但劍氣森森,劍身更是寒氣逼人,似能砭人肌骨。
任意道:“碧血照丹青?”
邀月冷笑道:“你認識它便好,現在你總該明白,你的性命已握在我的手中了。”
任意道:“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邀月厲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
任意笑道:“為何不刺下去?”
“你……”
邀月目光閃動,劍鋒卻遲遲未動……過得半晌,她忽地收回了短劍,冷冷地道:“死,豈非太便宜了你!我不會殺你的,我非但不殺你,我還要你好好活著,我要你……”
她話還未完,任意已打斷道:“我口渴了。”
邀月喝道:“你以為你還能使喚我!”
任意緩緩道:“喝完酒的人都會口渴,你該知道那日我喝了多少酒,而且你似乎讓我睡了兩天時間,你不怕我渴死麼?”
邀月嬌軀一顫,瞧著他怒道:“你這樣子哪裡像個快渴死的人。”
任意微笑道:“我自來就這般模樣,即便是死,也還這般模樣。”
邀月狠狠的跺了下腳,扭身就走向桌前,倒了一杯茶,接著又走了回來……正當她想直接把茶水潑過去時,任意閉上了嘴!
邀月咬牙道:“你難道不會張開嘴麼?”
任意道:“扶我起來吧。”
邀月大怒:“你要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