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飄飛,人頭紛落……
剛剛動的人都沒了腦袋,沒腦袋的人隻能是屍,屍體忽然倒下,幾十具屍體一齊倒下!
此刻,眾人已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恐懼,群雄看向任意時,皆是神情大駭,手腳冰冷。
“蕭遠山拜見恩師!”
“徒孫蕭峰,見過師公!”
任意看著地上兩人,笑了笑道:“起來吧。”
他們站了起來,臉上既驚又喜!
任意先沒理會他二人,目光一掃,忽然探出一掌虛抓,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啜之力徒起,在少林僧眾之中,一個小和尚縱身而出。
吸啜之力消失,小和尚登時落地,恰好趴在地上。
任意衣袖一拂,小和尚身上僧袍碎裂,露出赤身。
“葉二娘,還不出來認你兒!”
群雄先還不知他要做什麼,但聽這話,麵露古怪。
一條身影飛出,張開雙臂,由遠及近,一下便抱住了小和尚。
虛竹此刻隻知男女有彆,何況他還是個出家人,連忙掙紮想要推開她。
葉二娘並未多用力,似乎怕抱壞了孩兒,被他推開後,隻是臉上還如癡如狂,泣道:“兒啊,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
虛竹一驚,不可思議道:“你……你是我娘?”
葉二娘叫道:“兒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燒上了九個戒點香疤。娘如何會認錯你,你是我孩兒,你是我可憐的孩兒。”
虛竹大吃一驚,顫聲道:“你……你真是我娘?”
“是,我就是你娘!”
這件事突如其來,旁觀眾人無不大奇,但蕭遠山目光一厲,厲聲道:“你為何不告訴這孩兒他爹是誰?”
葉二娘渾身一顫,突然色變道:“你……你是誰。”
蕭遠山道:“你孩子便是我搶去了,你臉上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葉二娘嘶聲道:“為何?你為何要搶我兒?你我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
蕭遠山慘笑道:“無怨無仇?若是無怨無仇我為何你搶你孩兒,你怎不問問這孩子他爹做過什麼?”
葉二娘顫聲道:“他爹爹?不,不,他沒有爹爹,我孩兒沒有爹爹!”
任意目光一轉,看向玄慈,問道:“和尚無話可說?”
玄慈不答,低眉垂首,默念心經。
任意輕笑一聲,又看向葉二娘道:“你說吧,把他爹的法號說出來。”
法號?莫非這小和尚的爹也是個出家人?
群雄均是如此想來,但葉二娘卻搖頭道:“不……沒有法號,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孩子沒有爹爹,他……他沒有爹爹。”
虛竹看著自己娘,也忍不住道:“娘,孩兒怎會沒有爹爹,你告訴孩兒我爹爹是誰。”
葉二娘泣道:“不能說啊,娘不能說。”
任意平靜道:“若是不說,他便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