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張了張嘴,卻再無任何化可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錯也好,對也罷,無論他要做什麼,無論他做了什麼,天下間誰也不能阻止,誰也阻止不能。
隻因眼前之人乃是天君,一個能威蓋當世,力伐天下之人!
謝安無話可說,再無任何話語可講,而紀千千也放開了雙手。
任意看了看紀千千……燈光掩映之下,但見她嬌美無限的容顏,柔聲道:“好好等我回來!”
聽著他的話,千千心中一顫,囁嚅著輕應一聲:“嗯!”
任意霍然轉身,瞥一眼身邊的任青媞,淡淡道:“好好護在這,她若掉根頭發,我就一掌劈死你。”
一番話直聽得任妖女切齒咬牙。
從初見紀千千開始,她就被其美貌所驚豔,可既是如此,任妖女卻也不覺得,以自己的容貌比之差了一分兩分。
可聽著任意地話,自己似乎連那位一根頭發也比及不上……
心中雖恨得咬牙,但她不敢表露,隻乖巧的一字字道:“公子且去,奴家定會好生護著千千姑娘。”
任意仿佛聽不出她言語中的怨念,直接舉步而出。
紀千千“撲哧”一聲嬌笑,看著遠去的背影,又無奈的歎了口。
人已離開,南地即將天變,謝安好似忽然間又慘老了一些。
……
琅琊王,司馬道子府邸。
議事大堂內,琅琊王司馬道子與兩大心腹王國寶和菇千秋,赫然在內。
兩個時辰前,司馬元顯前去秦淮樓,正是由菇千秋獻計,他司馬道子親自授令,他們三人此時也正在等待司馬元顯回府的喜訊。
隻是三人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喜訊,而是一著‘晴天霹靂’!
死的不是宋悲風,而是他司馬道子的長子,司馬元顯!
“你……你說什麼?!元顯他……元顯他死了?”
雖司馬元顯與其隨從儘亡,可秦淮樓亦然有他司馬道子的眼線。
“誰,是誰這麼大膽,誰敢殺我兒!”
菇千秋與王國寶俱是臉色大變,跪在地上奴仆顫聲道:“是……是一個白衣人,白發白衣,他……他好像就是城中傳說的那位……那位任意!”
“是……是他?!”
三人臉色一變再變,司馬道子臉色慘變後,卻怒吼道:“為何,為何要殺我兒,本王要他不得好死,本王要他死無全屍。”
王國寶麵色煞白,連忙道:“王上切莫衝動,那人……那人我們的罪不起。”
司馬道子仿佛已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仍是嘶聲歇底道:“什麼得罪不起,本王乃大晉皇族,他不過是一賤民,縱有什麼驚天之能,難道我琅琊王還會懼了他。”
菇千秋與王國寶兩人,這一刻均是瞧出司馬道子已然失智,但聽他怒喝道:“來人,來人啊!”
奴仆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動彈,菇千秋與王國寶急忙上前不住勸解,可司馬道子毫不理會,甚已拔劍而起……
幸好,他二人不停苦勸下,終於在過得片刻之後,司馬道子恢複了些許理智,從而慢慢冷靜下來。
沒人可以殺天君,即便是司馬皇族也不做不到!
司馬道子餘怒未消,心傷不己,老淚縱橫道:“我兒啊,我兒啊……你安心去吧,總有一日為父定會為你血仇血恨,無論仇人是誰,為父定會親自為你複仇。”
一陣陣哀嚎怨吼,菇千秋與王國寶也不再開口,任由王爺發泄。
隻是王國寶卻突感一絲異常,他忽然開口打斷道:“王上方才喚人,為何此刻不見侍衛進門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