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狂妄地話,怕是皇帝老爺也不敢說吧!
兩個小子一臉吃驚的看著他,久久不語……
見著兩個小子被這人說的一愣一愣,白衣女子忍不住冷冷道:“什麼‘氣象天文,命理仆算’,隻不過儘是道門騙人的把戲。”
任意瞥了她一眼,悠然道:“夏蟲不可語於冰,井蛙不可言道海,爾等蠢材又豈知天道命學?”
“你……”
白衣女子惡狠狠的瞪著這人,忽然譏笑道:“你又有什麼本事?胡吹大氣,誰又不會?也就這兩小子能信你地鬼話!”
任意緩緩站起身來,驚的女子也是縱起握劍。
任意搖頭輕曬道:“我的本事說出來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一些,說了你怕也不會相信,不過你遲早能見識到的。楊廣三征高麗,卻被你高麗建得‘京觀’,高麗亡矣!”
人說著,揮袖旋起一陣流風,圍繞著了衛貞貞。
步履一踏,人影立消。
三人目光轉動,四處尋找,隻見江河上兩條白影淩虛而渡,身挪影動間,直似謫仙無垢……他每一步踏出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飄逸出塵,每一步落下,既是一道立消的淡煙疏影。
三人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江河上已徹底沒了蹤影。
他仿佛就不曾出現,他仿佛真是仙人。
……
日落西山,豔陽隱去了身姿,褪去了天威。
丹陽城是揚州上遊最大的城鎮,城內景色特異,彆有風味,河道縱橫,以百計的石橋架設河道上,許多尋常人家也是依水而居,倒是顯得城中一派水城風光,柔情無限。
本該足有兩日路程的丹陽城,如今不消半個時辰的功夫,衛貞貞就已瞧見途人熙來攘往,甚是熱鬨的街道。
若說寇仲與徐子陵猜測他乃仙人地話,那衛貞貞心中已然認定自己公子就是一位神仙人物。
俏婢正興致盎然,瀏目四顧,忽地一片金葉子飄然落下,恰好落在她下意識張開的手中。
任意並不是個缺錢的人,早先他就搬空過大內藏書,也運過無數財寶。
“你去置辦幾身衣衫,然後來客店找我。”
未了,又道:“跟著她!”
十丈外就是一家客店,一陣飯香傳來,衛貞貞剛輕聲應道,那隻可愛非常的貂兒就突然落在了她的肩頭。
忍不住把這小家夥拿在手中,見著公子向客店而去,她也轉身離去。
走進客店,再來到客店二樓,被小廝引入坐中,臨窗的一張桌子,點了菜肴,要了一壺清水。
十多張台子,大部分都坐上了客人,其中一桌有一個無冠羽衣,麵容祥和,頜下伴隨幾縷長須的道人,自他來到二樓就在打量著他。
準確來說,是死死盯著任意腰飾那塊玉佩!
任意沒有理睬這道人,落座後他心中想著便是《長生訣》其中的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