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截話道:“我有事吩咐你們去辦。”
車廂內,女子一直聆聽著車外的聲音,但話語至此,外邊便再無任何語聲,隻聽著兩個女婢離開的足音。
她一直聽著外邊的動靜,可是除了落葉飄飛與秋風輕拂之聲,什麼也沒有。
無論是車廂內還是車廂外,忽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那被闔上的妙眸再度睜開,既嫵媚而又動人的美目,顯露出了一絲不耐。
直起了身子,忍不住向外瞧去。
……
圓月從山林間升起,迷離的月色籠罩在整個天地。
一條優美的倩影落在枝頭,她輕盈的隨著樹枝晃動,月光灑在女子身上,那張足令任何男子都心神俱往,沉醉亦深醉的俏臉,泛起幽怨動人的神情。
樹下,男人眺望著圓月,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裡。
為了尋這人,她已廢去了一天的時間,此刻見那人安靜的站在那,美目中忍不住閃現了殺機。
雙眸闔上,再度睜開,殺機儘斂,她發出了嬌柔婉轉又動人心弦的歎息聲。
朦朧的月光中,她飄然而下,身姿如夢似幻,落出了無限美麗,既如月中仙子從月宮中,降臨凡塵一般。
她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婀娜轉身,與正在欣賞月色的任意正麵相對。
像漾著秋水湖波的一雙美眸眷眷望來,黛眉輕輕蹩起,幽幽怨怨道:“你這人,婠婠明明就在車內,你怎撇下人家不管呢?”
她語聲已不是嬌柔而婉轉可以形容,仿若仙音魔咒,每一字落下,仿佛都在波動著人的心弦。
任意打量著身前這顰笑之間風情自蘊,千嬌百媚,既是他也難用辭藻來以形容的女子,開口道:“你叫婠婠?”
婠婠輕嗔道:“人家剛說過自己名字哩,為何還要重複一問?”
她伸出一隻纖美的手掌來,挽起烏亮的秀發,動人已極的嬌軀,又透出一股說不儘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
任意問道:“你師父為何沒來?”
婠婠俏臉帶著些許驚訝,道:“你知道婠婠是誰?”
任意額首道:“祝玉妍叫你來的?”
婠婠訝然瞧著任意,柔聲道:“看來你真知曉人家的身份,那麼公子可否告訴婠婠你的來曆?”
任意搖頭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回去叫你師父來吧。”
婠婠作出一副蹙眉不依的表情,沒好氣道:“你這人,人家好生與你說話,為何你就不能乖乖回答人家的問題?”
任意不語。
婠婠輕柔的歎息道:“婠婠實在不願對公子出手,祝師叫我問清你的來曆與目的,但公子若是不說……人家縱有惜材之意,奈何也不能放任公子這般威脅不管,隻好狠下心來。“
她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臉飄出一抹傷感的神色,美目盯著任意道:“公子雅量,想必會體諒人家的苦衷!”
語罷,她美目淒迷,身形立展。
似鬼魅般飄忽難測的身法展開,急掠向前,一隻如白玉般無暇素手探出雲袖,一股可剛可柔,千變萬化的氣勁沒入掌間。
掌法飄飄,襟帶飛揚,使得正是“天魔大法”中的一路掌法,端的神奧無方,變化出奇。
任意亦然抬起手來,手掌緩緩抬起,隻是這隨意的一個動作,既仿佛掌間已山奔海立,沙起雷行,好似化世間所有武學絕技與掌指之間。
他右掌一變,祭出尾指迎向玉掌,輕輕一拂。
掌指一觸,婠婠那本以無形之力,盜取對方有實之質,能吸取對方功力為己用的天魔真氣忽然渙散,瞬間消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