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見過那人,正因為見過那人方才知道他的可怕。
……
任意行至淨念禪院寺前,看著朱紅大門緊閉,隨手一掌,隻聽“轟”的一聲,那以實木而製的大門,瞬間化成木屑,巨大的響聲籠罩在山間。
漫步而行,當他走進寺門,走出十餘步後,一聲聲急促的鐘聲霎時傳了過來。
“當!““當!““當!“
悠揚的鐘聲回蕩山間……
任意宛若未聞,好整以暇的打量四周,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見之這規模如此宏大的寺院,他不禁輕聲一笑,舉步繼續前行,向著前麵那座最為恢弘的大殿走去。
他如入無人之境,也不見僧人前來阻攔,就這麼渡步悠然的來到了殿前。
走進了大殿,殿內燈火通明,有如白晝,一入殿門既有陣陣檀香彌漫於整個空間。而殿內,左右兩邊分布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製,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
在殿門正前方是一個巨大佛像,高有兩丈許,彩塑金飾,僅是這尊巨大佛像,便不知需花費多少財力與人力方能鑄成。
環顧四周片刻,足音陣陣響起,待任意回過身後,就見一眾僧人彙聚而來……
他們各個身穿灰色僧袍,手持一根銅棍,在四個身穿藍袍僧人帶領下,魚貫而入,繼而齊聲口宣佛號:“阿彌陀佛!”
任意看著領頭四僧,開口問道:“淨念禪院,護法四大金剛?!”
護法金剛中一位須眉花白,年齡在六十許的老和尚合什道:“貧僧不嗔,見過施主,未知施主如何稱呼。”
任意淡淡道:“我姓任,單名一個意字。”
話音一落,眾僧讓開一道,一個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殿外渡步而入。眾僧見他,在四大金剛帶領下,紛紛見禮。
此人身形修長,身穿一身黃色僧袍顯得鶴立雞群,秀亮的臉上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也不現盛氣淩人,頗有一股出塵之氣。
他見之任意後,行一佛禮,卻不曾開口出聲。
不嗔開口道:“這位乃敝寺禪主,了空大師。任施主不知因為何故強闖敝寺?”
任意看眼了空一眼,隨而道:“我知師妃暄已將和氏璧交給你了空保管,今日入寺,任某正是為和氏璧而來。”
話語一出,眾僧臉色微變,顯然他們不曾想到來人竟如此直白,直白的太過狂妄了一些。
雄厚有勁的聲音喝起,手持禪杖的不癡大喝道:“好個無知狂徒,竟敢到佛門靜地來撒野,若不立刻罷手離開聖殿,休怪我手中的降魔杖不留情。”
這番話語落下,眾僧齊向前踏出一不,那模樣似在說:他要是再不離去,便會被兩百僧眾亂棍打死一般。
任意望著眾人,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道:“任某縱橫天下多年,從不在乎旁人如何,也從不許有人對我說句‘不是’。我取名任意,那事事便要任我的意思來。我瞧眾位這般麵露不善的看著我,難道是這天借了你們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