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從袖內探出兩條天魔帶,向前擊出。
飄如絮,韌如剛,雙帶倏分,兩條天魔帶穿空利嘯,恰似兩條銀蛇,漫過長空朝場間之人急速打去,似欲要一阻其人,一挫其銳,一滅其氣。
一隻手緩緩抬起,任意抬起了手來,手勢柔和,五指優美的左一擺、右一揮宛若分花拂柳
“蓬蓬”兩聲!!
銀蛇就像被捏住了七寸瞬間捏死了一般,然後兩道勁力自飄帶舒展、延伸,震得婠婠往後滑去,直至三丈外方穩住身形。
婠婠寒著臉,見任意衣袂未揚,白衣悠然,微笑著候於場中。橫他千嬌百媚的一眼,俏臉冰雪溶解,大地春回,低罵道:“死任意,也不知讓讓人家!”
說著收回飄帶,人離地而起,飄然在上,霎時十丈方圓立時勁氣陡生,一股由真氣所牽引的力場自任意頭上罩下一雙纖美的玉手化作無數掌影,往下攻去直有排山倒海之勢。
任意手未起,人未搖,身形卻開始在變幻。
身形一退,迅疾如風的掌力登時全空,隻做無用之功身形一晃,飄飄掌勁立即繞之疾走,不沾他半片衣角。這一退一晃間,直可說避儘天下諸般攻招,閃去世間一切追擊。
婠婠真氣布慢全身,掌法飄飄,襟帶飛揚,每一招皆神奧無方,每一掌亦變化出奇,可她行招出掌從未碰著這人。
總是慢了一分,總是差之方寸,明明就近在眼前,僅在咫尺,卻仿佛遠在天邊,永遠觸之不及所謂一分、方寸,似是無限!
出手已攻了一百七十八招,還是奈之不何而任意亦然仍那般立於場間,不顯驕態,不露傲然,一切都仿佛是如此稀鬆平常,本該這樣。
婠婠停歇下來,露出一個十分不悅的幽怨表情,攤手道:“不打哩!完全碰不到你這人,越打人家越覺得生氣。也不知你這人武功究竟怎麼練的,婠婠在任意跟前,就如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常人,孱弱的像個孩童,毫無一絲對你的威脅之力。”
說完,婠婠如鬼魅的移至任意身邊,伸出自己纖美柔膩的手掌,拉著他走到堪堪露出水麵的那級石階,隨地坐下。
在地火之光的照耀下,美得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婠婠正安坐在任意一旁,低頭專心瞧她那對浸入水中,拍打著湖水的玉足白璧無瑕,不沾半點俗塵。
任意探手輕撫她烏亮柔軟秀發,緩緩道:“以你現在的功力,師妃暄已然不是你對手了。”
婠婠拿掉他的手,伸了個慵倦的懶腰,儘顯動人至極的曲線,展今誘人無比的身段,秀眸嗔怨道:“贏得了她又如何,還不是連碰也碰不著你。”
任意忍不住在她吹彈得破,如凝脂軟玉的臉頰捏一把,好笑道:“為什麼要與我對比?”
婠婠頰之見腆,卻不羞赧垂首,反而呆望著他,凝視許久一對美眸漸漸揮發懾人的異彩,突然“撲哧”一聲嬌笑。
她神情又嬌又媚道:“的確比不了,古之已找不上與你一比之人,也不知往後是否有人可和任意比上一比。”
任意笑了笑,目光微移,轉頭眺望遠處正與魔龍在湖水中嬉戲的貂兒,輕聲道:“該離開了。”
婠婠微怔,接著立即欣喜道:“任意可算準備叫天下人駭破膽了麼?!”
話音剛落,一陣香風已從身邊掠過,遠遠還聽著:“婠婠這就去叫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