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淡淡道:“因為你想從我口中問出楊公寶庫的秘密,好得到寶庫裡的妙韻刀。”
李淵冷笑道:“倒還有幾分智慧。”
被稱讚了,任意隻覺好笑道:“可你卻沒有半點智慧,簡直愚蠢至極!”
一句“愚蠢至極”引的李淵再難歇止一直被壓下的火氣,臉上怒意陡生,毫不掩藏就在他氣的好像要拍桌而起,吩咐左右拿下眼前這狂徒時,一旁的蕭瑀接過了話來。
“此乃大內花園、皇城禁地,你應當收斂自己的江湖氣。”
任意望了過去,依舊笑道:“我取名任意,自然任我意來,你在我跟前說三道四,你也勇畏的很,是與天借了個膽子?”
本是想為大局而重方才上前勸誡的蕭瑀,臉色登時被氣的鐵青。
另一側的陳叔達,被眼前之人的放肆無禮,亦是氣的口齒不清道:“你你你竟敢你怎敢”
他們幾曾見過如此膽大包天,恣意妄為的狂人?他們又幾曾聽人說出如此無所顧忌,目空一切的話語?待這一番話言完,幾人雖都被氣的臉紅脖粗,但俱是一時竟忘了該如何發作!
目光微轉,任意看向尚還不曾發出一言的人來。
兩鬢斑白,看著四十許間的樣子,一身乾淨的儒服,無多修飾,十分簡潔,身形高挺筆直立於那裡,宛若偉岸峰嶽,眼角布滿了皺紋,每一條都好似蓄滿了憂患與不幸,而那一雙眼睛深邃之中,仿佛閃爍著極具智慧的光芒,有著的無儘魔力。
裴矩也看向任意,帶著幾分審視,還有幾分的不可置信。
李淵終於醒悟,大喝道:“拿下他!”
他說完便開始急退,被那位韋侍人,韋宮監所護著,被陳叔達、蕭瑀、封德彝等三人所擁著,開始急退,接著從庭落四周無數甲士、衛軍殺出。
這裡的衛軍每一個都經過精心挑選,每一個都是虎背熊腰,每一個都是高挺膘悍,然後他們也是每一個都在這一刹那間斃命。
就在任意起手的一刹那間,就在他一手按出的那一刹那!
這一掌虛空一印,看來是如此的隨心,看來是如此的隨意不僅平平實實,毫無花樣,還緩慢的如姍姍來遲一般。
可就是如此看似隨心、隨意,看似姍姍來遲的一掌,卻叫人自平實中見神奇,自妙手中見神跡!
一掌甫發,其掌風之烈、掌力之猛、掌勢之強、掌功之厚,仿佛顯儘了天地之變化,貫通了生死之輪回。
霎時,所有士卒隻覺被一股難言的力道拍中,這股力道宛若巨木所擊,山嶽所撞。霎時,筋骨俱碎,內腑俱裂,一同倒飛。
人影橫縱倒飛,來勢比去勢更急,像落葉般的飄落,像落葉般的再無生機!
一掌,肅清朗宇一掌,化天地為死寂!
任意收回了這隻手來,收回了世間最可怕的手,收回的手提起了杯,悠然舉杯,舉杯一飲。
李淵跑了,驚惶驚恐的好像見著了鬼一樣,還是那樣被韋侍人護著,被陳叔達、蕭瑀、封德彝三人擁著,逃了出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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