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美目像深黑夜空的亮星般一閃一閃的朝他凝視,神情嬌態可人,似乎還沒明白什麼。
人像好了,被任意遞給了婠婠,隻聽他道:“她叫邀月,若是她要殺你,而你又敵不過時,人像或許能救你一命!”
婠婠接過人像,愕然道:“救婠兒一命?”
任意點頭道:“她定會出手殺你。”
婠婠眸光微變,神情仍有些呆滯道:“為何要殺婠婠?”
任意伸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如此說道:“她贏不了我,奈我不何,所以隻能對你出手宣泄心中怒火與妒意。”
瞧見他竟也罕見的露出幾分尷尬神色,婠婠笑意盈盈道:“我明白哩,原來你是怕夫人怪罪,所以婠兒是待任郎受罪咯?”
任意點頭承認道:“倒可以這樣說。”
婠婠的笑容卻更甜更美了,隻聽她笑道:“那要是婠兒不小心殺了這位邀月姐姐呢?”
任意愣住了,驚奇道:“若是這樣,那我也定不會怪婠兒,我絕不會怪罪你。”
見這人的神情,聽之他再而肯定的話語,婠婠如何猜測不到自己那位‘姐姐’武功定然勝過自己,且尤勝不少,不然這該死的任意又怎會說出那樣的話?!
甜美的笑容從俏臉褪去,婠婠又用以十分幽怨的表情,歎息道:“任意不幫婠婠麼?要是婠兒死於她手又如何?”
任意頓了頓,似是思索了片刻,繼而也幽幽歎息道:“你還是早些練成‘萬象星羅手’吧,隻要婠兒練成,誰也奈何不了你。”
婠婠露出一個嬌媚誘人的表情,聳起肩胛,眯了任意一眼道:“那人家就好好修煉,隻願莫要死在那位任夫人手上就好,便是死了人家也是活該!”
說完,人如影如魅的負氣離去,再不睬他一眼。
任意帶著幾分惆悵的幽歎一聲。
足音驟起,‘韋侍人’韋憐香雙手托著酒菜走了過來。
“君上!”
任意頷首,看著擺放酒菜,伺候一旁的人,淡淡道:“你候了多久?”
韋憐香驚顫道:“君上勿怪,老奴隻是不敢上前打擾。”
任意瞥了他一眼,道:“你如果再聰明一些,就會知道何時該‘打擾’何時不該打擾。叫宋師道過來吧。”
“是是,老奴這便去請。”
他躬身退去,其誠惶誠恐的模樣比之伺候李淵之時,猶勝百倍。他實在心懼這位‘天君’,李淵尚且身為唐皇,隻因開罪天君就被斃命自己深宮,自己怎能不小心翼翼。
人緩緩退下,而不多時,又一個人緩緩走了過來。
見著來人,任意不禁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