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著很安詳,一個人睡著總會很安詳,但婠婠卻知道,他一定已經醒了,即便沒有醒,他也定然知道自己在他麵前。
因為他叫任意,一個令鬼神,賽仙人的人!
婠婠從袖內伸出玉手小臂,星月交輝下,沒有任
何瑕疵的手閃亮著超乎凡世的動人光采,輕輕地用芊指搔了搔他的臉……
伴隨任意扯著眼角,微微抽動的臉,婠婠麵上綻開了甜蜜嫵媚的微笑,一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如百花俱在這一刹那開放。
「啪!」
一隻手迅疾如風,快若閃電般的打在她的手背上,根本來不及反應,婠婠那頑皮的手嚇得立即縮了回去,就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
任意睜開了眼睛,輕歎道:「這夜深人靜正是安寢歇息的時候,婠婠難道就不能讓我靜一會兒麼?」
婠婠以手支頤,笑盈盈道:「就知你曉得人家來了,誰叫任郎不理人。」
任意重新闔了眼,說道:「不要吵!這麼晚了,要睡覺了!」
婠婠美目深注的打量他,「噗哧」一笑道:「任郎睡覺都不褪去衣衫的麼?」
任意眼也不睜,淡淡道:「日間叫起反正要穿,何必夜間再褪去,多此一舉。」
婠婠格格嬌笑道:「你真是個鬼,什麼事從你嘴裡說出來,都好像有道理。」
任意幽幽道:「這個時辰就莫要笑了,你現在就該乖乖地躺下來,陪我說說情話,然後與我再相擁而眠,當然咱們還可以做些其他的事,很快樂的事。」
婠婠俏臉一紅,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嗔道:「任郎叫我躺下婠婠偏不躺下來,想要聽人家說情話,人家偏不與你說。」
她說「偏不躺下」,但整個人都趴在了任意身上,然後翻了過去,躺在了任意身邊;她說「偏不與你說」,但嬌軀已挨在了任意身上,在耳旁嗬氣如蘭道:「你想聽婠兒說些什麼情話?」
嗅著她如蘭如馨的迷人體香,任意哪裡還想聽什麼情話,人直接向右側臥,支起半邊身子。
任意俯看她橫陳榻上觸目驚心的誘人曲線,接著落在她那對純白無瑕的赤足上,一足還輕輕用足趾在搔自己的腳心,最後目光落在她清秀無倫的俏臉上……
婠婠眼波流轉,也看了過來。
雙目交彙,本是男女間最動情的時候,忽然她閉上美目,嬌媚道:「人家很累,要睡覺哩!」
任意愕然。
婠婠上睫微綻,美目一閉一睜,左眼偷偷睜開窺之他的臉色,「噗哧」一聲。
而任意一隻手已伸向她平坦的小腹……
婠婠用力一掌打開那隻想要作怪的手,接著雙手再向下輕拍,嬌軀彈起,向外飄離臥榻,落到床旁,等任意轉過身子時,人又往後飄退,房門大開倏忽消沒在門外。
聲音遙傳回來,像柔風柳絮般飄吹進任意耳內,銀鈴般嬌笑道:「任郎累了,奴家就不打攪你歇息了,待明早奴家再來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