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突然朝邀月扮了個鬼臉,忽然做出一副情緒低沉,心神憂傷的模樣道:「姐姐何故處處為難妹妹,妹妹幾曾得罪過姐姐?若婠兒有錯,那婠兒在此向姐姐先賠個禮,望姐姐原諒妹妹。」
邀月瞪著她,目中簡直要冒出火來。
任意放下酒杯,衝著還盈盈欲泣,嬌柔無助的婠婠,沒好氣道:「少與我搗蛋。」
婠婠不依地白他一眼,嬌媚處足令世上男兒臉紅心跳,淡淡道:「任郎總是偏袒她,前兩日邀月姐姐可差點打傷了奴家。」
邀月大怒道:「我若要殺你,你豈能還活著?」
婠婠柔若無骨的巧手拉著任意的衣袖,道:「你看,任郎你看她,又在嚇唬婠兒。」
邀月氣得全身都發抖,這矯揉做作的狐媚子實在氣人,但更可氣的是那人還好似十分受用。
……
杭州。
這裡是一個甚為簡陋的茶寮。
茶寮位於西糊之畔,茶寮內一個頭發已***,瞧著模樣有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在講著「白蛇」的故事。
老人名為「許伯」,是茶寮的掌櫃。茶寮內有七八名商旅,有一群約莫六七八九歲的孩童,除此之外還坐著個圓圓臉蛋,臉如朝霞,容貌明媚照人的少女。
而這少女卻是鐘靈!
一段白蛇傳的故事講完,眾人聽得意猶未儘。
一個粗眉大眼,一臉純真、憨直的男孩道:「那法海和尚簡直太壞了,他居然殺死了白娘子。」
許伯笑著侃侃而談道:「法海大師固然不該,但出手打死白娘子的卻是許仙,法海大師隻是把自己的盂缽借給了許仙。」
孩童們不明所以,一臉的無知茫然。
鐘靈嗑著瓜子,吐出瓜殼道:「喂,他們叫你許伯,你會不會是當年的許仙?」
所有人一愣,孩子們瞪大了雙眼……
許伯聞言也是一愣,看向對自己一臉不善的少女道:「姑娘說笑了,白蛇傳的故事已經流傳了百年,許仙就算真的存在,也早就死了,何況這不過是一段故事。」
鐘靈皺著兩條秀氣的靈眉,嬌聲道:「真隻是故事麼?我總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許仙,會不會是許仙的兒子許仕林?看你年紀,應該和故事裡的許仕林差不了多少!」
許伯哭笑不得道:「姑娘真誤會了,老朽隻是正巧也姓‘許",可不是什麼許仕林,更不是許仙。」
鐘靈死死盯著老頭,俏臉作出惡狠狠的表情,道:「你最好不要騙我,本姑娘的大哥武功天下無敵,他打個哈欠都可以嚇死人。」
許伯聽完她的話,老臉露出古怪的表情,就是既感到好笑,又忍著笑那樣。
鐘靈小手拍了拍,站起了身子,旋即向茶寮外走去。
快走出茶寮時,還轉身說道:「我會好好探探你的底細,要是敢騙我,定要你好看。」說完,人才走出了茶寮。
許伯看著遠去少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實他認識這個少女……
就在月前,西湖湖畔來了一戶人家,而這戶人家剛到杭州便以巨金募集了數千土木工匠,在西湖畔大興土木,修建莊園。當時幾乎將江南各地所有的工匠都募集一起,如此人力,僅僅月餘時間,一座宏偉雄奇的莊園便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