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聽得一臉古怪,但還是緩緩道:「五行相生亦相克,所謂平衡之道隻要施以製衡之法,一切都將迎刃可解。將律法推至皇權之上,人人依法,人人受製;將君王、朝臣、小吏以品階細分,施之任期,限以時日,為期政績佳者上調,庸者平調,劣者下調,民可考舉小吏,小吏可上調重臣,君主亦能貶下成民,而民自該授以學識,以此改命!」
這也是說,律法之下,人人平等,而民最終可為君,君若無為亦能為民;施之任期,限以時日,上下調任,官員難以結黨,以績論能……
‘魔"白素貞垂首深思,簡單數語已叫她愈思愈感大受啟發,當她昂首還想求知求問時,小舟哪裡還有任意的身影,就見白色的小獸騎在漆黑的蒼鷹上,向湖畔飛去。
那個方向,一道白色的身影,踱步湖水之上,身形閃逝,瞬間就沒了蹤影。
心中暗恨,她身挪影動,直向消失之人的方向追去。
……
暮靄蒼茫。
蒼茫的暮色中,任意的身形幾如鬼魅,他一步一影,每一步落下就將數十丈之距消彌足下,大地在他足下仿佛已失去了尺寸,沒了寬幅。
舊道上荒草漫漫,即不聞人聲,亦不聞馬蹄,天畔新月升起,新月下又一條身形在馭風神行。
‘魔"白素貞身形已幾乎迅若雷霆急電,但想要追上那道淡淡的身影,仍感無力,可她還是全力施展身法,跟住上去。
任意步子放緩,人也終於得以迫近,追了上來。
任意望一眼追來的人,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白素貞瞪著眼瞪了他半晌,最終歎息道:「我不如你!」
任意毫不自謙,點頭認可道:「那又如何?」
白素貞氣苦,她本是世上少有的絕項聰明之人,遺讀秦漢佛、道、儒諸子百家之學,兼又文武佳材,就算是曾經極具智慧的‘神",也不能叫她自歎不如,可這個人……
「我已自問不如,若以你地見解,你地才智,倘若能為萬民立心,為萬民請命,必為天下一大福澤,造福神州億萬百姓。」
任意好笑道:「如此讚譽,連我都不敢受之。」
白素貞恨道:「隻要你願意應下我,那自後我將傾儘全力助你。」
任意很是隨意道:「我性子太懶,懶得做。」
這一瞬間,她幾乎要被氣的動手殺人,甚至已不經意的運以功法。
任意瞥她一眼,淡淡道:「莫要自誤的好,與我動手,你隻能落得個無垢師太的下場。」
無塵和尚?無垢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