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笑走了,他並未從西湖魔尊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秋千大劫是什麼,為何與他相關,仍不知其解……
不過兩人也長談了許久,他們話古今學術,論天下大勢,還講武說道;而在他的身上,即便活了四千多年的笑三笑,亦被其驚才所震撼。
世間從不缺才華橫溢之輩,既是全才也有‘神"與‘魔"這樣的人物,可是才華橫溢之輩也好,全才如‘神"、‘魔"如此人物也罷,他們俱是難及這位西湖魔尊。
因為這位魔尊不僅僅是‘世事皆精"四字足以形容,他甚至已將各種學說技藝,研至極高的境界,以至於笑三笑也為之歎服。
可正是如此,笑三笑也感覺到了此人的可怕。
驚惶之惶,聞之膽寒,見之驚惶……
以他的才學與智慧,他能推翻朝堂,更替政權,重置人間秩序;以他的修為與武功,他能逆天下之大不韙而為之,世無可奈,人無可為。
是翻手為雲,還是覆手為雨,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樣的人,怎會不叫人感到可怕?這般人物,怎會不令人膽寒、驚惶?!
笑三笑歎息離去,長歎三息,再三笑不出。
壺口傾斜,如吐水青龍,引入杯中。
任意一手拿著茶碗,一手撚著茶蓋,微微輕拂茶水,待龍芽沿水搖曳飄送再沉至水底後,送入口中,呷一口。
***與天哭經推算出的乃是未來,並非是過往,這種先見之事,縱然是他也辦不到,所以那所謂的千秋大劫是什麼,他不知悉,缺也亦不在意。
而對笑三笑這人,任意也並未與之動武,雖身負「萬道森羅」與「混天四絕」兩種奇功,可惜這人早沒有武道之心,他如今隻是個悲天憫人的老人家而已。
一人剛走,廳內又來了一人。
白素貞望著廳內的人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著了。」
任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聽到又如何?我和他不過是閒聊罷了,並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秘密。」
白素貞苦笑道:「那個人本身就已是天下間最大的秘密!以前,我還以為百曉狂生提及的十二驚惶中那個‘他",乃是杜撰出來,並不真的存在。沒想到……」
任意輕笑道:「你也年歲不小了,世上再有個活了四千多歲的老人家,何必感到驚訝……還有,你今次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白素貞忽然一臉肅然,雙目直盯著人道:「我想拜你為老師。」
任意一愣,當即搖頭道:「我可不好為人師表,不想教,也懶得教!」
說完,人起身就走,不理這位臉色正極致變化的人。
他剛踏出門,就見著白素貞一黑一白的兩位仆人恭候在外。掃了二人一眼,任意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開口問道:「昔年殺你全家老小五十多口的仇人,你可找到了?」
本來見著這位魔尊,黑瞳還垂首不敢失禮於前,但聽得這句話,黑瞳猛然抬頭,眼中充斥著既驚怒,又滿是仇恨的火光,咬牙切齒般嘶聲道:「你,你知道我仇人在哪?」
五十多年前的江湖上有一個異教被當時武林‘正道"謂之‘魔道",而正因是魔道所以自然會被正道敵視,黑瞳家既是當年的魔道中人。那時‘正"‘魔"交戰,魔道被正道覆滅後,她家為躲避正道追殺,便尋了個地方隱姓埋名,於此過去了二十年。隻是可惜,即便過去了二十年正道之人亦不打算放過‘魔道餘孽"要斬草除根,不過正道人士為了名聲不曾親自動手,而是雇傭了殺手‘追魔七雄&qu
ot;出手解決。
當追魔七雄接受正道雇傭,既是將黑瞳一家老小全部虐殺至死,唯黑瞳一人被正好途徑路過的白素貞所救,追魔七雄也因白素貞差點全滅,隻有七雄裡的老大,紫衣人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