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那般簡單,更多的是一種神乎其神的,不堪設想的匪夷所思。
他怎麼辦到的,他如何辦到的,這樣的他該如何戰勝?!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答案,無名想不出來,他邁動步子走向獨孤劍的屍首,最後抱起了屍首也離開了這裡。
山峰上,邀月木立在這裡,直接那人出現。
任意一出現在她麵前,就見她星眸美目中,竟泛著晶瑩的閃光,一臉古怪道:「你剛……你剛莫不是落淚了?」
邀月瞪著他道:「誰會為你抹淚,你在做夢麼。」
任意的目光凝注在她那張容色絕麗,秀美絕俗的俏臉上,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被這麼死死的盯著瞧,邀月的臉霎時霞雲滿布,雖她拚命的板著臉,想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嫣紅不褪,任她如何想冷著臉也冷不下來。
這一副三分羞澀,七分難堪的樣子,卻有一股特彆的風情。
邀月羞惱道:「你看夠了麼?」
任意凝視著她半晌,忽然問道:「我該說看夠了,還是沒看夠?」
邀月麵上的紅雲終於散儘,冷冷地道:「這些話,你應該留著去跟那個妖女去講。」
任意點頭道:「那我去與婠婠說。」
他說完立即轉身。
邀月急的跺腳,怒道:「不許去!」
人又轉了過來。
剛說出那三字時邀月已立即後悔了,可再如何後悔也來不及了,望著正對自己正笑吟吟的人,褪儘的紅霞又浮現在了她的臉上,嬌豔的似乎能滴出血來。
任意笑道:「好了,不再逗你了,咱們現在就回去。」
邀月櫻唇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輕輕的「嗯」了應下一聲。
……
在距那片被夷為平地的樹林百丈之外的一個山丘上,還有兩個人見證了這場虛空對決,一個麵目模糊的樵夫,以及二十來歲的青年。
說樵夫麵目模糊,隻因他麵上,根本分出五官,在那張臉上赫然長滿無數淌著血膿的毒瘡,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臉!
一個人怎會滿臉毒瘡?
一切都緣於他窺得天機後,卻又泄露了天機,他滿臉毒瘡仿佛就是天遣一般,而他也正是江湖第一神相,泥菩薩。
至於泥菩薩身邊的青年,乃天下會飛雲堂堂主,步驚雲!
兩年前泥菩薩留下「九天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遊」的批言於雄霸後,便脫離了天地會的掌控,此次步驚雲也正是受了雄霸之命,外出追捕泥菩薩。
他二人卻也不曾想到,會在坐船途經江州之時,見證這一場驚世之戰!
步驚雲望向恢複清明的天空,不禁道:「這就是驚惶之惶麼?」
泥菩薩喃喃道:「他本不該屬於世間,世間本不該有他那樣的人,可偏偏他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