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窟山洞內十分陰暗,但以二人的眼力倒能將四周一切儘收眼底,隻是山體山洞本該陰暗潮濕,可洞內卻沒一點濕氣,反而還透著一股暖意,像是山洞被炙烤過一般。
山壁也不像是自然形成,好似是遭人挖掘而成。
兩人深入山洞僅十丈,就見三條不同的甬道,極力目去,三條甬道還分岔路。
任意站定片刻,最後帶著邀月自最右側的甬道走去……
岔路似有無限,甬道也仿佛無儘,行徑了半個時辰,邀月都不記得到底經得了多少岔道,轉過多少路口了,這裡麵錯綜複雜,極容易令人迷失方向。
「你捉那什麼火麒麟為了什麼?」
沒有應話,拉著她仍在左拐右彎,根本不知去往何處。
邀月怒道:「你聽不見我與你講話麼?」
任意好笑道:「不是你叫我閉上嘴麼?」
眼前這人又故意逗弄自己,打又打不過,奈又無可奈何,她無計可施下,竟是伸出兩根柔膩的玉指,向那人耳朵揪了過去。
隻是剛一碰著,任意就立即躲開了她的指頭,也很是吃驚道:「你還真當是我娘,竟還要揪我耳朵。」
雖更親昵的事都已做過,但那也不過是夜間房中,像這般揪扯耳朵的事做出來,她也不由得有些臉紅心跳,隻是邀月未想到他居然這麼大反應。
莫名的,忍不住「噗哧」一笑,逐又淡淡道:「下次你再敢與我作對,我還擰你耳朵。」
如此既嬌嗔的與他說話,任意還真有些適應不得。
忽地,乍聽得遠處漆黑的甬道傳來吱吱兩聲,就見一點紅光正朝著兩人急速靠近。瞧真一些,卻是一隻雪白的貂兒騎在一隻漆黑的蒼鷹脖子上,正朝他們這邊跑來。
並不是飛,而是那蒼鷹收攏了雙翅以兩隻利爪奔襲,跑起來臃腫身子左搖右擺,顯得極為憨蠢,但它速度極快,奔逸絕塵,千裡良駒都好似追不上它。
這一禽一獸不是黑雪與白墨還能是什麼?
兩隻也見著了兩人,脖子上的小獸叫的更歡了,坐下猛禽速度也更快了,至於那一點紅光,乃是小獸舉至頭頂,泛著血色紅光一粒像果實般的‘東西"。
邀月黛眉微蹙,道:「這兩畜生是被什麼追趕?」
語落,前方甬道忽然被照的一片通紅,接著便是一聲撕天巨吼聲,吼聲如雷,震耳欲聾,非是一般的獅虎猛獸的叫聲。
一團熊熊火光從前方甬道轉角出現。
一禽一獸已抵兩人身前,貂兒驀地躍出,被邀月抓在了手中,鷹兒黑影一閃,從任意足下掠過,躲在了他身後。
貂兒在邀月手中又跳又叫,似在訴說著什麼,未了一口就將那泛著紅光的果實吞進了嘴裡。
隻是邀月速度更快,兩指捏在它咽喉,讓其吞咽不下。
「你吃的是什麼,給我吐出來。」
進得它嘴裡的果實被邀月捏著它咽喉重新吐了出來,噗地一下吐落在地,被白墨一鷹嘴叼了去,繼而咽下。
小獸當即氣的跳腳,想下去教訓白墨,可它被邀月捏在手裡根本動彈不得。
白墨吞下果實後,自脖子到臃腫的身軀都泛起了紅光,甚還舒服的「喳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