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的通幽指便是能一指按住天下所有兵器,一指抵禦世間所有武功。
拳指相觸,拳勁忽然反作回來,隻聽“劈哩啪啦”帶著骨碎聲,不貪飛了出去。
待他摔落在地之時,他那隻手臂已然被自己的拳勁打的筋骨寸裂!
不懼被一指截斷心脈,此時了空正為他療傷,而不貪亦被廢掉一隻手臂,身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的不嗔,絕未想到今日竟會發生這種事。
他看向任意,隻覺此人的武功之高、之強,怕已是到了一種他難以想象的境界,縱然是三大宗師也絕非是其敵手。
不嗔狂喝道:“眾弟子隨我降魔。”
齊聲大喝後,十多名和尚同時吐氣揚聲,脫手擲出手中銅棍。
淨念禪院的僧人無一不武功高明之輩,這十根銅棍擲去,仿佛就像交織出的一片無所不包的羅網。
然而再如何厲害的天羅地網也不及任意的一掌,那是顯儘天地變化之微妙,貫通神境魔道的一掌。
掌按虛空,似天地之氣也為之一震,飛擲而來的銅棍還未及身,霎時間就紛紛彈飛斷裂,十多名僧人亦如銅棍那般橫飛倒掠。
他們如落葉般的飄飛,既如落葉般失去生機。
若說這一掌之前不嗔尚有力拚之心的話,那在這一掌之後,他直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未曾真正麵對他的人,永遠也不知他的可怕。
任意悠然渡步,每一步都給眾僧莫大的恐懼。
“還請施主停手。”
一聲輕柔的語聲傳來,修煉“閉口禪”的了空終於開口了。
任意搖頭道:“任某說過,世間沒人可對我說句‘不是’。”
了空臉若悲切,雙手合什道:“任施主想要和氏璧,我淨念禪院願意交給施主,隻望施主能停手殺孽,阿彌陀佛。”
任意笑了起來,他雖停手,但卻仍是搖了搖頭。
眾僧見他仍然搖頭,無不驚駭欲絕,了空亦然一臉駭然道:“這是為何?施主此行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和氏璧?”
任意緩緩道:“早先我讓你們交出和氏璧,隻因我不想屠儘你寺內僧眾後,自己還要親自在寺中尋找。其實無論你等交不交出和氏璧,任某都必然滅你寺門。”
眾僧渾身一震!
不嗔驚顫道:“任……任施主與敝寺究竟有何恩怨,為何……為何意要屠我寺門?”
任意淡淡道:“我與你們本就無仇無怨,可任某一瞧見你們便心中不快,所以你們該死。”
不嗔聞之,不僅驚怒不已,更是驚駭不已,他雙目死死盯著任意,卻是一句話都講不出來。眼前之人,實乃世間第一大魔頭,比之那些魔門弟子,他甚過百倍千倍。
了空沉聲道:“施主非要下此毒手麼?”
任意輕笑道:“自我初入江湖開始,便未逢一可抗手之輩,所以任某無論做什麼,旁人都隻能聽之任之,受之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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