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消失了,躲在角落的兩個小子收回了視線,寇仲雙目精芒驟盛,旋又斂去,他抹掉額上冷汗,頹然歎道:“小陵,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位天君?”
徐子陵咬著牙關,搖頭道:“不會的,那已是兩百多年前的人物,他不會是,他……他絕不是!”
不停地搖頭,不住地否決!
寇仲苦笑道:“可他展露的威勢,我想便是那楊廣在他麵前,他也會照殺不誤!幸好秀寧無事,不然我拚命也要撲出去。”
徐子陵心亂如麻,對任意的身份,他又多出了幾分懷疑。
可是他越是懷疑,心中就愈是自我否定,猛然間驚醒道:“他……他好似是去了後堂,他難道是要去後山找先生?”
寇仲瞪眼道:“魯師!”
……
左彎右曲,通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再經過一個竹林後,巨大的水聲響起。
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百丈高崖,高崖上瀑布傾瀉,氣勢迫人,若非受到這片竹林所隔,怕是飛馬牧場院落處也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山上是懸崖,懸崖上是間小樓。
任意順著碎石小路,自山上而去,婠婠在他身後,卻是一言不發。
“為何不說話了?”
婠婠仰起美絕人寰的俏臉,似嗔非嗔地橫了他一眼,接著輕歎道:“公子霸道非常,若人家再不乖巧一些,一旦不小心惹惱了公子,婠婠才不想就這麼死哩。”
任意好笑道:“你怕?”
婠婠搖頭笑道:“不怕,反而很開心?”
任意問道:“開心什麼?”
婠婠淺淺笑道:“你很有本事,一出手便把飛馬牧場收入囊中,我聖門若有公子這樣的人合作,婠婠豈有不開心的道理?”
她忽然眨眼問道:“不知山上住著是任人,竟能引得公子這樣的人來尋他。”
任意道:“魯妙子!”
婠婠吃驚道:“魯妙子在這?”
她驚聲剛落,石子小路已到儘頭,繼而一把蒼老的男聲由儘頭小樓傳來道:“貴客臨門,還請恕魯妙子未迎之罪。”
小樓門前掛著“安樂窩”的牌匾,門前還立了一老者。
老者峨冠博帶,一身灰色山袍,樸拙古奇的臉上,濃黑的長眉伸至花斑的兩鬢,眼明無濁,但嘴角和眼下都有著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人見之便感覺他似已身心疲憊,不再戀之紅塵。
他的鼻梁與身形一般筆挺,一身儒雅氣質也甚雜幾分傲氣。
老者站在門前,仿佛已等候許久了……
“像,真像!”
任意淡笑道:“像什麼?”
魯妙子也微笑道:“公子臉上的從容與淡色,太像他離去前的模樣。”
婠婠不知兩人所說的是誰,但任意卻點了點頭。
魯妙子道:“請上二樓。”
隨前人引路,兩人步入小樓……堂中有四廳,四麵都花窗,透氣納光,讓人見之有閒適自然感,陳設的紅木無華,帶著幾分淡雅。
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關注即送現金、點幣!
來到二樓,一圓桌,三把方椅,桌上已擺放好了酒水,顯然是待客之用。
“公子請坐,姑娘請!”
坐下,魯妙子為二人開始斟酒。
婠婠雖第一次見魯妙子,可瞧著他對這位如此恭敬,她不由的有些驚疑起來,疑惑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