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歎道:“你方才隻要手中微微用力,即可捏碎她的咽喉,我何時護過她?”
邀月狠狠一跺腳,嬌喝道:“那你現在為何要攔我,你……你還說不是想護著她!”
她的語聲,已沒那股冰冷之氣,她的語聲,此刻就仿佛一個少女一般;語聲中透著些許倔強,透著些許委屈……
如此一聲嬌喝,任意也不禁愣住了!
他看著眼前這位昔年人人畏然,人人驚懼的‘女魔頭’,不禁有股恍然若失之感。曾經的‘移花宮’邀月宮主,竟是越來越像個女人了。
似是感慨般地長歎一聲,任意開口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在短暫的情緒波動後,邀月恢複了過來,冷冷地道:“你又想說什麼?”
任意笑道:“我本隻想叫住你,為我擦拭下後背的。”
邀月顫聲道:“你……你叫我服侍你?”
任意理所應當道:“夫妻二人,何來服侍一說?你我本是一對,不分你我,縱然‘坦誠相見’亦不是什麼羞恥之事,此乃人道、天道、自然之道。”
聽著他高談闊論,邀月身形微微一顫,作態似要推門而出,又似作猶豫。
任意柔聲道:“你若覺得自己吃虧,心有不甘,我也可以為你……”
邀月又是狠狠一跺腳,道:“你住嘴!”
任意含笑,淡淡道:“你若肯放下驕傲,放下移花宮主的身段,我可以允你一個要求。”
邀月怔了怔,忽然道:“我要你今後事事都聽我的,你也應我?”
任意搖頭道:“自不可能,隻可一日!”
邀月氣的轉身,可一旋身,又慌忙的再轉了回去,厲道:“不行!一日不行!”
任意歎道:“那你走吧。”
再聽這話,邀月臉上神情不住變化,最後一跺腳道:“好,一日就一日。”
任意笑了笑,隨即轉過身子,掀起一陣水花。
“還不過來?”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邀月咬著牙,終於轉過了身子……
他們本是在為林仙兒之事爭吵,但此刻好像變了味道,林仙兒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任意不在乎,邀月也不在乎。
此刻,瞧見那水霧間的背影,邀月眼波流轉,粉頰暈紅,卻是七分嬌羞,三分嬌媚。
她緩緩靠近,一隻纖美的手掌浸濕在水中,接著撫在男人的背脊上。
柔滑而冰冷的手掌心,直令任意輕哼了一聲!
“手上使點力。”
“再使點力!”
“你想殺了我不成?”
邀月這一輩子幾曾服侍過他人?她的臉不禁又紅了,隻恨不得真就一掌殺了這人,可一想到他的“條件”,心中的火,臉上的羞,生生被忍住。
她心中隻在盤算,自己隻要多忍耐片刻,明日自己就可以好好“折磨”他一番了。
耳邊環繞著任意的鼻音,又是十息過去……
然後,接著,“蓬”地一聲!
再也忍耐不住的她,一掌拍在那人背脊,水花四濺,木桶也被震的四分五裂,而人已是衝了進去。
她不住的喘息,臉上何來的嬌羞與嬌媚,除了寒意,便隻剩下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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