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方丈心湖,亦或者心樹、心燈、心鑒幾人都不明白,心眉為何會是一副驚魂未定,猶有餘悸的模樣。
他們更不明白,為何心眉會對那兩人如此禮讓,甚至有些謙卑。
聽著心眉的問話,任意直接說道:“並非什麼大事,我來少林一則是為借閱藏經閣的經文,二則是想殺兩個人。”
語一出,邀月秀眉微蹙的看著任意,李尋歡和阿飛似是吃驚,又不太吃驚的看著他。
而少林和尚,各個勃然大怒,就連心靜最好的方丈心湖也臉若怒容,宛如怒目金剛。
心眉連忙追問道:“我佛慈悲,任施主若想借閱經文,心眉願代敝寺方丈師兄,應下施主要求。可是施主若要……”
任意截話道:“你少林易筋經可是被盜?”
心眉訝道:“施主知曉?”
任意問道:“你認為是梅花盜所為?”
心眉道:“難道不是?”
任意笑著,搖了搖頭。
眾人聽得這番話後,已是全都大吃一驚,眾多少林弟子吃驚於少林‘鎮寺之寶’易筋經竟然被盜,而方丈心湖幾人,卻是吃驚於他為何會知曉易筋經被盜一事!
百曉生忽然歎道:“任公子怕是已經不打自招了。”
任意沒有說話,隻是定睛的看著他。
百曉生微笑道:“易筋經被盜之事,少林除了首座七位大師外,也隻有我一人知曉。任公子如今說出這番話來,豈不是在告訴眾人,盜經者其實就是你任意。”
心鑒怒喝道:“不錯,你就是盜經之人。眾弟子……”
語未完,任意已是一掌扇了過去。那不是什麼武功招式,好像真就隻是摑了一掌過去。
可是這一掌摑去,卻把心鑒的人頭直接從脖子上扇飛,活生生的人,霎時變成一具無頭之屍。
怵目驚心!
眼前一幕,誰也沒想到;看見發生這樣的事,即便心眉已經竭力阻止了,但他師弟心鑒依舊死在了任意手中。
正當眾人目眺欲裂,驚極,怒極的時候,任意揮了揮衣袖,沒有絲毫驕態,反倒悠悠然然開口:“我有幾句話講,諸位修心修佛,就好好靜心等我話講完,莫要多嘴,也莫要自誤,少林存亡,隻在爾等一念之間。”
此刻,莫說他人,就連心眉也難以忍受,何況是不明所以的眾僧?
心樹出手了,心燈也出手了,方丈心湖亦然運功行氣,雙掌拍了出去。
三人皆是少林首座,一出手就是佛門禪宗最高深的武學,兩人向著任意雙手抓去,一人雙掌瞬間化作重重掌影。
心燈的拳頭,就似閃電一般快,迅雷一般有力。
心樹雙手含蘊有抓法與諸般兵刃的絕招,變法繁複。
心湖呼地劈出,掌影化成一掌,勁氣隔空狂飆般湧了過去。
三人合力搶攻,不僅配合的無懈可擊,更是宛若渾然一體,若有天成,把禪宗武學發揮的淋漓儘致。
而任意站在那,不響,不應,更是動也未動。
可當三人拳掌手打過去時,一股無形而無匹的力道徒生!
那是一股牽引之力,掌風拍向了心樹,拳勁打向心湖,抓力排向心燈,就好像三股力道當空畫了個弧,半途轉折,繞身疾走,儘數還了回來。
三人各自倒飛,身形掠過之時,鮮血噴出。
沒人看的懂這樣的武功,在眾人看來,似乎是心燈、心樹、心湖三人各自突然攻向彼此一般。
邀月微微一驚道:“移花接玉?”
任意挑眉道:“使的可比你好。”
扭過頭去,不看這人。
心眉大聲道:“不許出手,都不許出手。”
他說完,又回身看向倒地的三人,臉若疾苦,道:“方丈師兄贖罪,心眉稍後會給眾師兄弟一個交代,而下請讓心眉做主如何?”
心湖震驚的看著任意,隨而捂著胸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