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經百年遊曆,經五年潛修,終有頓悟,解開最後一著死結,破開天道之秘,得以與君並齊。
惜之,未曾與君論道說天,抱憾不已;未能再領受君之仙劍,抱憾不已;唯留下一招劍式,於友魯師,望君取閱,而與君再教高下,道昔年之恨,道昔日之約。
向雨田立。
任意沒有說話,石青璿亦沒出聲。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臉上露出了欣然。
而她,俏目睜圓,心中直感一股荒唐,荒謬之感……
以書而看,這位邪帝並非相傳那般已人死道消,反是那句“解開最後一著死結,破開天道之秘”說明了他似乎抵達了一股言不明,說不清的無上境界。
“得以與君並齊”說的是誰?是天君?!是他?!
石青璿目光一轉,看向了任意……
眼眸中有審視,有懷疑,有不信,還有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難以置信之色。
“你……你就是天君?”
任意淡淡道:“我是。”
他承認了,他竟然承認了下來,他怎麼敢?
石青璿苦笑道:“我該相信麼?”
任意轉過頭來,看著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迷惘的人,好笑道:“你可以不信。”
石青璿仍帶著不信的目光,道:“人怎能活過兩百多年?以你的歲數算來,你……你如今至少兩百四十多歲?”
任意又是淡淡說道:“連向雨田這小子也活了兩百多歲,我為何不行?”
石青璿訝道:“邪帝也活了兩百年?”
任意好笑道:“你難道不知,苻堅死時,他就二十有餘了?”
石青璿已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了,誰能想到這位邪帝其實也是個老怪物,他竟是從南晉末年,北秦南征時就已成年及冠。
這時,任意突然問道:“你可知道你爹現在在哪?”
石青璿一愣,隨而垂首道:“你想取回刀?”
任意額首。
石青璿緩緩道:“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城城主身份被人泄露,繼而導致佛道兩門乘‘燕雲十八騎’討伐域外之時,向荒城發難。昔年佛道兩門高手儘出,除去四大聖僧同外,更有道門第一高手寧道奇,以及慈航靜齋現任齋主梵清惠。”
任意平靜道:“詳細說說你知曉地事!”
石青璿歎息一聲,續道:“新任城主石之軒與手下四聖使,匹敵不能,而後敗逃,以至於神刀丟失。雖早傳聞“燕雲十八騎”隻認刀,不認人,可當時佛道兩門亦然害怕被‘燕雲十八騎’算賬,所以隻是奪刀,未曾害人,不若四聖主與城主皆難逃一死……”
任意點頭,道:“而後如何?”
石青璿緩緩道:“後四聖主與城主皆是消失,三十六執事沒了約束也開始作亂,最後被四閥乘虛而入,占得了荒城主權,瓜分了利益。正因經得這些事,燕雲十八騎仍不現身,才使得世人知曉,認刀不認人的傳聞,的確為實。”
石青璿語聲忽然變得輕柔起來:“他自三十年前一戰,身負重傷,療傷便用了五年時間。而後他曾為奪回神刀,找上慈航靜齋當代聖女碧秀心,那便是我娘。”
不等她在繼續說下去,任意接過話來:“再往後,他們兩人相戀,更結為連理,可石之軒奪刀之心不死,那時你娘因與他成婚而被師門所逐,最後想令他放棄奪刀想法,卻被其相害。”
石青璿點點頭,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她仍是還問一道:“你……你真是‘天君’任意?你如今想做什麼?”
任意微笑道:“向雨田守候荒城與不令‘燕雲十八騎’斷了傳承,是為了還我予他‘道心種魔大法’的情誼。而當年慕清流為我收集‘天魔策’,我卻也欠他一個人情。”
石青璿忍不住問道:“慕清流是誰?”
任意幽幽道:“我一位故友,亦是魔門向雨田之前的聖君,也是我托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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