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槍很長,丈二,疾刺……
銀槍破風而出斧刃與槍尖立時相觸!
隻聽得“叮”地一聲,星火四射,勁氣四溢,沮渠蒙遜身形一蕩,坐下馬兒發出一聲長嘶。
他也未曾想到,這一槍的力道居然如此之強,一擊就擋住了自己雙斧,正當他要撤回雙斧再行招式時,忽聽一女子叱了一聲。
“開!”
槍尖一震,又一股力道傳來。
是凶惡不詳的煞力,是充沛狂猛的罡力,是鋒烈利進的銳力,是森然肅殺的陰力。
四力彙集一點,點在槍頭,點在槍尖,斧刃悄然摧折,斧頭破碎成片,銀槍仍是棘刺了過來……
沮渠蒙遜根本料想不到這一幕,亦在這刹那間,他也根本躲不開。
坐下馬兒慘嘶,已被雄強力道震開。
銀槍“哧”地一下,刺穿了他心房,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便已從胸口傳來,然後他隻能雙眼無力的緩緩闔上,鮮紅一片的視線逐漸黑暗。
花無雙一槍刺死了沮渠蒙遜,一槍挑起了他的屍體。
而另一邊,禿發烏孤帶著匈奴幫的戰士如潮水般湧進,與九名‘十八騎’交戰在一起。
禿發烏孤從馬背上縱身掠起,淩空下擊,手中長矛變化出漫天矛影,鋪天蓋地的往一銀甲人攻來,以高擊下,以強淩弱。
他身形雖不強健,但手中力道卻十分駭人,每一擊都有若萬鈞,平常戰馬根本守不住他一擊便會倒下。
然而銀甲人的戰馬極為不可思議,不僅相安無事,還四蹄踏動配合主人。
比起他的招法,他的力道,‘斷岩碎風槍’更為駭人,一槍掃來似乎有著‘心為之動,神為之奪’的威力。
斷岩碎風槍最厲害之處便是有著‘四大皆凶’的威力,正是那不詳的煞力,狂猛的罡力,鋒烈的銳力,肅殺的陰力。
四凶合一彙集一力,禿發烏孤一經交手,剛出九招就現出駭然之色。
但更可怕的是,他發現了四周已肅清一片,自己身邊的匈奴戰士已倒地裂屍分屍,而他剛一落下,便置身在九人之間。
接著九杠銀槍同出,禿發烏孤被槍鋒撕成了碎片。
血灑漫空,二將皆死!
燕飛遠遠看著‘十八騎’衝進在人林間,伴隨著他們一衝而過,登時拂儘所有生命。
無一人可活,無一人存活,無一人可逃,逃跑之人的結局依舊是死!
他們拔箭,上弦,張弓,放!
動作一氣嗬成,雖隻是個尋常的動作,可經他們使來,卻仿佛一種高深玄妙的武功。
飛箭化作流星,伴隨著淒厲的破空銳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破長空,一瞬既消,一消既至……
任何人遇上這種箭都會生出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避無可避的既死感覺。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破甲穿心,一至既死。
燕飛發現,隻要被他們衝進陣中,戰陣必亂,大軍再也無法重整陣勢,而亂陣必敗,敗則必死,這些人絕不留下任何活口。
‘燕雲十八騎’似乎隻為殺戮而存一般,即便麵對跪地求饒的胡人,他們亦然屠之。
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膽寒,燕飛已是想到,這樣一隊騎兵即便麵對數萬大軍也絲毫不懼,而以他們的本事若是殺出凶名的話,怕是日後會成為一支‘鬼神莫測’的神魔之兵。
而今日之後,‘燕雲十八騎’必然揚名!
風聲疾起,一個體格魁梧以黑頭罩蒙麵的灰衣人忽然出現在燕飛身後。
燕飛立聲警覺,剛來拔劍,卻聽那人沉聲喝道:“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