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問著,一邊輕盈的站起……
袖衫長裙,腰束白帶,頭挽高髻,不施粉黛卻儘展天然美豔,任意看著這位絕代佳人,問道:“你又故意給貂兒喝酒了?”
紀千千伸了伸舌,嬌媚的俏臉現出幾分可愛,正要應話時,俏鼻忽然一嗅,轉而問道:“大哥又是出去喝酒了?”
任意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紀千千似怨似嗔道:“千千還以為大哥去做什麼正事,原來也不過跑去喝花酒。”
任意笑道:“我自來都不做什麼正經事。”
紀千千嬌媚的白了他一眼,道:“為何這些話從大哥嘴裡說出卻這般理所當然,大哥也該做些正經事哩。”
說著,她已在任意身邊坐下,幽幽沉沉,異香陣陣襲來,
柔嫩的素手伸出,已是倒上了茶水。
任意呷一口茶水,淡淡道:“我來是與千千告彆的。”
紀千千微微一愣,美目幽幽道:“大哥……大哥是要去哪?”
任意笑了笑道:“去做件不正經的事。”
紀千千“撲哧”一笑,嗔道:“千千是問正經話。”
任意道:“我也答的很正經。”
紀千千忽然貝齒輕咬櫻唇,又問道:“那大哥可告訴千千你要去哪麼?”
任意道:“去邊荒。”
紀千千歪著頭,美目瞬也不瞬的盯著他道:“何時回來?”
任意沉吟片刻,答道:“隻須月餘便回。”
紀千千秀眉緊蹙,道:“大哥可是為了戰事?”
任意意外的瞧了她一眼,問道:“千千說的是何戰事?”
粉麵生煞,紀千千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緩緩而道:“千千雖是女兒身,卻也知一些天下大事。氐秦之主苻堅攻滅鮮卑慕容部,已讓北方一統,如今整個天下南北對立,苻堅必將南侵。”
任意笑道:“千千雖是女兒身,但那些建康城中的豪門子弟,卻不如你十一。”
紀千千掩嘴輕笑一聲,繼而道:“大哥還沒回答千千哩。”
任意道:“確實與戰事有關,不過說出來未免駭人聽聞,怕嚇著你,也就不告訴千千聽了。”
紀千千不說話,美目隻是幽幽怨怨的瞧著他……
任意搖頭道:“千千可否陪我喝一杯?”
紀千千眼現憂色,輕輕道:“喝完酒後,大哥告訴千千是什麼事可好?”
任意點頭道:“好!”
聽他應下,紀千千俏臉上重新為喜,盈腰一挺,直起了身子,接著款擺搖曳,嬌美的身姿,緩緩離開廳堂。
貂兒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抱住的空杯離開了懷中,此時這小獸正坐在任意身前,一對亮晶晶的小眼盯視著他,不用猜也知這小家夥想做什麼。
它定然是聽到了“喝酒”二字,立即清醒過來。
紀千千抱著一小壇酒款款而出,輕風動裙,飄飄若仙,狀如淩波仙子!
她重新跪坐下來,為任意擺好酒杯,瞧見也抱著杯子跟來的貂兒,輕笑的狠狠瞪了小家夥一眼,道:“不給你喝。”
“吱吱。”
聽著貂兒急著大叫,忍不住又“撲哧”一笑!
在為任意倒上酒後,這才又給貂兒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