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笑道:“江湖便是如此。”
“對啊,江湖便是如此。”烏鴉忽然大笑道:“其實與你相見我固然開心,但最令我高興的是,當你再現江湖,他們那驚恐膽寒的樣子。”
任意笑了笑,站了起來。
“這就走?不見見二莊主?”
任意搖頭,一笑道:“那叫丁鵬的年輕人更有趣些,而那小子已經長大了。”
烏鴉啞然,又問道:“還會回來?”
“我既再入江湖,你們總能找到我的。”
人已離去,離去的人已經消失,他如何離開的,如何消失的,沒人知道。
一直未開口,未動過的烏峰忽然問道:“父親,他……那位……那位真是天君?”
烏鴉斜了他一眼,道:“他不像嗎?”
小子張了張嘴,想說是,又不敢說是;烏鴉緩緩道:“你不過看他一副病弱的樣子,就以為天君也沒甚了不起的?”
烏峰不敢說話。
烏鴉道:“你若見過他殺人,見過他揮劍,就不會這麼想了。”
烏峰小心問道:“天君真殺了很多人?真的無人能敵?”
烏鴉道:“二十六年的楓樹林,七大劍派為了殺他,足足號召了千餘正道人士,可活下來的,卻隻有十之一二。”
烏峰愣住了,也呆住了。
烏鴉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人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
烏峰問道:“天君再現江湖,那各門各派該要如何?”
烏鴉哈哈大笑道:“自然是任他的意來。”
烏峰道:“任他的意來?”
烏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他曾說過,天下事、天下人,都要任他的意來。”
小子又愣住了,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心中想的卻是:要怎樣的人才會說出如此狂妄的話,這便是天君,這便是那個人人畏然,淩駕眾生的天君?
……
溪水清澈。
丁鵬沿著溪水往前走,走得很快。
他也不知為何要幫那個女人,他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現在隻是在想,幫她找到那兩個在下棋的紅衣老人。
溪水的儘頭,有棵古樹,在樹下真有兩個下棋的老人,他們還真的穿的紅衣。正當丁鵬想走過去攪亂棋局,再叫他們跟自己走時,忽然他雙腿就被套住。
原來草叢中設了陷阱,他整個人都被倒吊了上去。
這樣的陷阱本不該難倒任何一個習武之人,可陷阱卻巧妙無比,人被吊上去時,立即有根樹枝彈了過來。
樹枝打在他腹部氣穴上,讓他根本使不出力氣。
丁鵬渾身酸麻,開口呼救,樹下兩個老人,隻在專心下棋,不曾瞧過他一眼,而且他們仿佛是聾子。
無論丁鵬如何呼喊,他們也不應上一句。
他就被這麼吊著,然後費勁力氣,想儘辦法,這才自己從陷阱擺脫下來,不過他也錯過了與柳若鬆一戰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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