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笑道:“我不像?”
想到那一道寒光,丁鵬有些不知所措道:“如此……還……還不成器?”
任意站了起來道:“跟我走吧。”
“師父……我!”
任意拍了拍謝小荻的肩膀道:“你已經長大了,不用一直跟著我。”
娃娃道:“我們隻想一直服侍在公子左右。”
任意笑道:“等你們死了我還活著好好的,何須你們服侍。”
烏鴉也笑道:“你們難道忘了他活了多久了?”
謝小荻搖頭失笑道:“那師父何時回來?”
任意道:“想回去的時候再回山莊吧。”
說完,他帶著丁鵬就走出了客棧。
丁鵬跟在他身後走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身前的人,忍不住問道:“你究竟多大了?你那位弟子他……”
任意道:“你爹若還活著,也是我的小輩。”
丁鵬沒有反駁,又忍不住問道:“為何要幫我。”
任意淡淡道:“我高興!”
這個理由他已聽過一次,現在再聽,卻心生了警惕。
任意闊步而行,丁鵬緊隨其後,他不說話,丁鵬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那樣的人居然是這個人的弟子,那樣的武功竟是他教的,今天所見之事,真的很荒唐。
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麼一直走。
丁鵬根本不知道他要去哪,因為他們走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這樣的地方十分難走。可不管怎樣,丁鵬都要咬牙跟上。
這個人,是他複仇的希望。
夕陽西下,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水落下,淋的他十分狼狽。
可那人,似乎沒有感覺一般,山路開始變滑,丁鵬幾次摔倒在雨中,又連忙爬起跟了上去……這樣難走,又是被雨水淋過的路,一點也難不倒這個人。
丁鵬看向了走在前麵的那雙腳,差點嚇得又跌一跤。
他沒踩在濕滑的地上,而是青草,綠葉上,他踩到一處水窪,也不過蕩起一點漣漪,他的人好像是漂著的。
丁鵬麵無血色的懷疑,前麵不是人,而是鬼。
……
雨停了,烏雲散去,明月高懸。
今夜的月比平時更美,因為今夜是圓月。
穿過一條山溝,丁鵬已氣喘籲籲,不過他們也來到了一處山穀裡。四麵是山,是樹,雨後的山穀,潮濕而新鮮。
剛停下喘口氣,忽然他眼前沒了那人蹤影,就好像那人本來就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征兆的,人就消失了。
丁鵬愣住了,轉身四處尋找,那個消失的人突然又出現了。
不止一個人,在他身旁還站個人,一個梳高髻,著羽衣,仿佛從壁畫中走出來的絕色美人。
她左手提著個裝滿鮮花的竹籃,身上也泛著淡淡的花香,腰帶上還有一把彎彎的刀。
絕色麗人瞪著雙如星辰般的眼睛瞪著任意。
丁鵬看明白了,是他把她抓來的。
任意笑了笑,隨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開,她突然鬆開了花籃,花籃還未著地,刀光就飛了出來,丁鵬看見這道刀光,瞬間就想到了那人,還有那道寒光。
他終於明白,那人使的也刀,也是一把彎刀。
刀光飛了出了,宛如一輪冰盤般的新月!
刀光一閃而沒,沒有慘呼,沒有鮮血,什麼都沒發生……因為刀鋒已經被捏住了,被一隻手,很輕鬆,看似還十分隨意的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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