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自然不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事,可他們卻聽到了“教主”與“孫女”這兩個詞。
他二人是魔教長老,這女子難道是魔教的小宮主?
所有人的臉色又變了。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鐵燕長老忽然從身上拿出塊黝黑的鐵牌,展現在了眾人麵前,大聲道:“你不能殺我們,普天之下,沒有人能殺我們。”
任意淡淡笑道:“一塊鐵牌?”
鐵燕長老看向了孟開山、鐘展,還有南宮華樹三人道:“你們一定知道這是什麼。”
孟開山和鐘展年歲不小,見識定然比彆人多,而南宮華樹乃南宮家的人,也比旁人知曉的多一些。
孟開山和鐘展繼續裝死,南宮華樹卻沉聲道:“這是昔年天下英雄公認的免死鐵令,既是謝家莊、三大幫派、七大劍派、四大世家,以及少林聯名要求天下英雄承認的,持有此令,無論是誰,做過什麼,天下英雄都要免他一死,誰若敢違背,必遭共誅。”
聽到這話,丁鵬也是動容,真如此,即便是他也不能殺這兩人。
不過他是丁鵬,不是任意。
任意微微一笑,道:“這東西好像對我並沒什麼用。”
鐵燕夫妻沉默了,南宮華樹卻道:“閣下怕沒聽清楚在下剛才所說的話。”
任意沒有理睬他,仍是笑著對他二人說道:“那什麼三幫七派,世家少林,還有謝家……你二人該不會認為他們敢與我作對吧。”
南宮華樹皺眉道:“閣下難道……”
他話還未完,孟開山和鐘展突然一齊大喝。
“閉嘴!”
“住嘴!”
南宮華樹吃驚的看向兩人,一臉不知所錯道:“其他人或許不認得那鐵令,難道孟老爺和鐘大俠也不認得?”
鐘展陰沉著臉道:“我當然認得。”
孟開山接著道:“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鐘展厲聲道:“你南宮華樹隻認得鐵令,卻不認得這位是誰。”
孟開山道:“這鐵令對天下人都有威懾,天下無人敢冒犯,卻有個特例。”
鐘展嘶吼道:“你眼前這位就是特例。”
南宮華樹愣住了,不知情的人都愣住了,今夜所發生的事都實在太古怪,其實最古怪的還是那個人。
因為認得他的人,不是對此人恭恭敬敬,就是對他誠惶誠恐,好似他們對他不是敬畏如神,就是恐懼如鬼。
他到底是誰?
兩人見其他人都一副呆滯的表情,恨的咬牙,氣的更是不行,孟開山實在擔心這些蠢貨會得罪那人,而連累自己。
他暴喝道:“這位想殺誰就殺誰,他要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何須你多管閒事。”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南宮華樹氣道:“難道他要殺我,我也……”
鐘展厲聲道:“那你也該死,你南宮家都該死,因為他是天君,他就是消失了三十年的天君。”
天君!
他便是天君?
天君是誰?
那是個無人不知的人物,那是個足令眾生膽寒的人物,那是一個江湖人都聽過,江湖人都知道,卻是江湖人都想忘記,江湖人都不願再提及的人物。
昔年魔教東進,差點君臨天下,當時各大門派幾乎都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正派還是先令魔教內訌,暗中聯合魔教三位長老,以三少爺的神劍對抗魔教教主的魔刀,最後攻破魔教總壇,聯手將魔教教主逼到懸崖絕穀,方才得勝。
可麵對天君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