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火光,再聞話音,“嗆”的一聲,刀劍相擊,頓斂。
然後兩人一同住手,一同看向這邊。
那柳玉如雖已徐娘半老,但身段依舊風韻猶存,絲毫不現腫臃,此刻看見手舉火把的趙得住,竟失聲道:“全海,你怎地也來了。”
趙得住目光一凝,厲聲道:“什麼全海,現在某名趙得住,下次千萬不要叫錯了。”
柳玉如一愣,繼而嬌喝道:“趙全海你失心瘋啦,不過十幾年沒見,你以為老娘就不認得你麼?”
趙得住乾咳幾聲,向任意道:“公子莫怪,她……她不過是……”
話未完,馮天雨突然打斷道:“妙極妙極,原來又來了幫手,但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們幾個?”
他目光一轉,看到了任意,冷笑道:“這人一副快死的模……”
他的話也沒說話,任意已抬手,虛空一按!
沒有任何言語可形容他這一掌的神奇與玄妙,任意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卻似乎道破了天機,顯儘了天地威能。
隨著這一掌按出,馮天雨頓時化成八爿,就如同被撕碎的破布一般。
血霧慢起,血花四濺,柳玉如眼睛瞪的比誰都大,臉色比誰都白……趙得住即便見過這位的能耐,也被如此一幕嚇得渾身發顫。
“走!”
任意走了,邀月和小魚兒也走了。
柳玉如想說話,趙得住卻搶先道:“我現在叫趙得住,是那位叫我改的名,什麼話都不要講,不想死就乖乖跟著我。”
柳玉如雖臉色蒼白,卻還嫣然一笑道:“我一定跟著你。”
兩人趕忙跟上去。
誰也想不到,這洞穴竟深的很,而且曲折蜿蜒,洞內寒氣逼人!
任意背負著雙手,一臉悠然,趙得住帶著柳玉如,高舉火把,跟在他左右……片刻後,突然間洞穴豁然開朗,鐘乳四垂,五光十色。
這裡是片空闊的石洞,而在石壁幾側,已燃好了幾枝火把,照亮了整間。
而在火光中,一黃衣和尚和枯瘦老人正跪坐在地,四掌貼緊,顯然在拚著內力。
站著的三人,各自一角,皆麵色凝重,神情緊張,即便任意五人走了進來,他們亦然沒有分神瞧上一眼。
柳玉如臉色大變,趙得住倒是顯得還算鎮定,出聲道:“公子,那瘦小枯乾的老人,便是‘鷹爪門’第一高手,人稱‘視人如雞’王一抓。那黃衣僧人,是五台山黃雞大師。而站著的三人分彆是‘天南劍派’的孫天南,‘浙東邱門’邱清波,和‘一叱開山’嘯雲居士。想來他們也是……”
後話他未多講,能來此的人,定然目的相同。
那王一抓與黃雞大師仿佛已知在拚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兩人同時用力。
勁氣四起,兩人霎時分開。
這時,山洞頂上泄下一角銀輝,原來上有缺口,月光照射而下,正好灑在一株玲瓏的石筍上。
眾人看著那株石筍兩眼放光,明明躍躍欲試的模樣,卻誰也不敢先動一步。
任意隨手,一記掌風拍開了石筍,露出一條幽暗的地道。
趙得住和柳玉如瞧見地道都忍不住身子前傾,那五人現在如何還忍得住,見著地道,五人已再運氣行功,暗自蓄力。
任意微微一笑,正準備繼續瞧熱鬨時,黃雞大師突然大喝:“住手,大夥住手。”
五人立即住手,王一抓冷笑道:“若知不敵,你二人還不快快離去。”
那黃雞大師與嘯雲居士為一路,而王一抓則以孫天南、邱清波一夥,以三對二,他們三人自然微微占據上風。
黃雞大師大怒道:“你這蠢材,我等五人再戰,豈不是便宜了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