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未免自己又想起與人對賭一事,軒轅三光看那本秘籍已經入神入定,倒是安分的很。
這兩天來,任意就在船上度過。
船一直緩行,他也好好欣賞了一番江上景色。
小船順風順水,再也不見什麼找麻煩的人,未到午時,船已到了宜昌!
無論大小船隻,由川入鄂,到了這裡都有必要停泊些時,須采購食物與淡水。
任意和軒轅三光就在此處下了船。
史老頭看著那遠去的人,直感一陣唏噓,他實在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日後這江湖會因那人變成何等模樣。
渡頭岸邊,人來人往。
各色人物,穿著各色的衣裳,有的光鮮華麗,有的衣衫襤褸,有的紅光滿麵,有的愁眉苦臉,有要上船的人,也有要下船的人,任意和軒轅三光就穿行在人群中。
而在任意下船之時,卻是已有人在渡口注意到了他的行蹤。
任意甚有閒情逸致走走逛逛,可軒轅三光卻似乎有些經受不住。
這家夥平日除了睡覺外,即便有時吃飯喝酒都要與人賭上幾局,這幾日未曾與人賭上兩手,現在見人就眼冒精光,恨不得隨便拉上個人,席地而坐,翻銅板,猜正反,直接賭命!
心中實在心癢難耐,正當軒轅三光想著該如何開口,好讓公子放自己離開幾個時辰時,忽然來了三輛馬車……
三輛馬車都極為華麗,但街上行人瞧見這些車馬走來,遠遠就已避開,尤其是女子,直接嚇得花容失色,掩麵避讓,四周百姓見車馬如見瘟神惡煞般。
馬車緩緩而行,就停在任意與軒轅三光二人跟前,幾個少年少女從馬車上下來。
這幾人皆是錦衣華服,衣著光鮮,神情倨傲,似乎眼睛就長在頭頂,根本不用正眼瞧人。
不過這幾人中,任意卻認識一個,正是已被去勢的江玉郎。
他外貌清秀英俊,身材纖瘦,本已白白淨淨的臉,現在更是抹上了一層脂粉,顯得更為白皙,乾淨;任意卻沒想到蕭咪咪療傷也有一手,這才幾日過去,人便能下榻活動了。
江玉郎一見任意,眼神中就充滿了憤怒、屈辱,以及怨毒。
隻是這樣的眼神隻是一閃而過,然後他便一臉微笑的拱手道:“想不到在這遇上公子,小子能脫困,還多靠了公子。”
他語聲有些嘶啞,甚至有些破音,任意初一聽也突感不適。
一個麵色慘白的綠衫少年,皺眉瞧著任意,滿臉厭惡之色毫不遮掩,道:“江兄,他是誰?”
江玉郎又抱拳道:“上次匆匆一彆,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任意笑道:“我名任意。”
江玉郎故作沉思一會,喃喃自語道:“卻不曾在江湖上聽過這個名號。”
綠衫少年接話道:“既未聽過,那便是無名小卒!”
少年一齊大笑起來,仿佛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好笑之事。
軒轅三光差點就忍不住動手教訓這幾個的小子,可見任意一點不動氣的樣子,他也忍了下來。
江玉郎臉若微笑道:“公子初到宜昌,不若小子做東,為公子先接風洗塵如何?”
任意點頭道:“也好。”
江玉郎附掌道:“那我等就去玉樓東,恰好最近長沙玉樓東在宜昌也開了分店。”
任意笑道:“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