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平若玩世不恭的作態,極像個輕浮之人,正因如此,適才讓人輕易就忘記他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
現在他若動了殺心,自己豈能還有活路。
正當憐星想著如何應對眼前危機之際,任意身形一淡,有若雲煙般消散在眼前。
等她反應,便見一片掌影已將自己籠罩。
掌法迅疾若雷霆急電,掌勢飄逸如流水行雲!
憐星掠空疾退,黑色長袍獵獵狂舞,臉龐上滿是忿怒之色,一隻完好的芊芊素手自袖袍中探出,運掌如風,掌力疾風驟雨般傾瀉。
可即便她使出全力也不可應對。
掌力相交,高下立判,紛飛掌力,去勢不絕,交織成天羅地網,根本讓她再也無法招架,再也不可閃避。
“蓬”地一聲!
最終她還是被任意一掌拍暈了過去。
……
星已逝,月已沉。
這裡隻是三五間破舊的屋子,主臥收拾得雖然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但陳設卻極為簡陋。這樣的地方自然沒有姬妾,沒有奴仆,隻有個又聾又啞的老頭子。
聾啞老頭睡下了,主人也睡下了,燈火已然熄滅,唯有一人還睡不著。
江玉郎躺在船上,麵容極其扭曲,不知是痛還是恨,但他睡不著不是因為痛,亦不是恨,而是因為怕,因為恐懼。
他已是個廢人了,這樣的廢人活著還有何用?
江玉郎就是如此想的,所以他才會恐懼,他怕他爹會殺了自己,因為換做是自己,這麼個廢人,哪怕是親生骨肉自己也會忍痛除之。
沒人想死,即便如今的他,也不想死。
突然間,一陣淡淡的香氣飄了進來。
江玉郎嗅到了,其實他雖然聾了、啞了,但還有鼻子,還剩下一隻眼睛,所以他不僅嗅到香氣,還見著一條人影閃身而入。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手上拿著柄閃亮的柳葉刀,來人不僅膽大,還是個長得還十分好看,十分動人的少女。
刀光忽然閃亮在她臉上……
要是以往,江玉郎絕對會看呆,可現在他見著女人就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人一閃進屋子,瞧見床上有人,她也不再多瞧上一眼,一步竄到床前,刀已揮起。
江玉郎被點中了穴道,手腳不能動彈,喊也喊不出,隻能瞪著一隻眼睛……可惜這女人卻瞧不見他那隻眼睛。
刀落下了,向著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將死之際,突聽“咯”的一聲,銀光閃閃的柳葉刀,竟突然神奇的一斷為二!
這人神色登時一慌,在她要尋路而逃時,窗外忽然已飄入了一條人影。
來人年輕的很,看上去也不過十四五歲,但他麵上帶著絲淡淡的微笑,從頭到腳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懾人魅力。
黑衣少女乃是鐵心蘭,而這人卻是花無缺。
“是……是你?!”
花無缺道:“自白天我便發覺你不對勁,晚上見你偷偷離開,所以我就跟來了。”
鐵心蘭恨道:“你跟來做什麼,你難道要阻止我殺他?”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