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一扭,邀月實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直向門外走去。
不過人還未走出門口就已被任意叫住:“你去哪?”
邀月怒道:“我去哪與你何乾?”
任意道:“不許走,我讓你走了?”
邀月跺腳道:“你又想如何?”
任意淡淡道:“這三天你哪也去不得,倘若敢離開我身邊三丈之外,我就立即封住你的內力。”
邀月憤然的退了回來,人就站在廳中,眼神如刀一般死死盯著他。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會喜歡這麼一個男人,她如今也在懷疑,自己是否真喜歡他。若是自己喜歡他的話,為何此刻自己這麼想直接掐死這人。
任意道:“你若不想受我的氣,就該乖乖說出憐星的下落。”
邀月怒道:“你休想!”
任意笑道:“憐星隻要活著,我其實也並不在意她此刻在哪。”
邀月冷笑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告訴你她在哪?”
任意微笑道:“不說也不打緊,我不過實在閒的無趣,想來找你罷了。”
邀月忽然一顫,臉色一紅,她看了看倒在床上一臉笑意的人,囁嚅著道:“你……你特意來,其實是來找我的?”
任意道:“不錯,左右無事可做,我就特意來氣氣你,瞧見你生氣的樣子,我就覺得有趣,忍不住想笑。”
他臉上本已掛著三分笑意,話一說出後,笑容更甚。
邀月肺都快被他氣炸了,她嬌叱道:“你給我閉嘴!”
這樣的話,任意當然不會聽,他忽然問道:“你明玉功修煉的如何了?”
邀月閉口不語。
不過任意卻又道:“你若明玉功再不練成第九層,怕你不會是燕南天的對手了。”
她著實不想理會他,她實在不想開口說話,但她的性子卻總是受不了一激。
邀月厲聲道:“你覺得我會輸給燕南天?”
任意道:“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已經大成,你二人如果鬥上的話,雖開始你不會落入下風,可久鬥之下,落敗的定然是你邀月。”
邀月黛眉微蹙,喃喃道:“要將明玉功練到第八層,最快也要花三十二年苦功,可我僅僅用二十年就已練至第八層,即便是憐星也隻花二十四年時間。我本以為想要練成第九層隻需三四年時間,但這十多年來,我武功一直沒有進境……”
她說道最後,語聲忽然顫抖,她又厲聲道:“若我練成了明玉功,我豈會受你欺辱?”
任意笑道:“到了此刻你還說這等夢話,你難道還相信自己練成明玉功後就能擊敗我?”
邀月冷冷道:“我總會讓你輸給我一次。”
任意沉吟片刻,突然道:“我來幫你練成。”
邀月一愣,她似乎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她發現任意已然站在了自己麵前。她盯著他,就見他微微一笑,一掌已向自己捱了過來。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一掌,當見著這一掌時,邀月也找到任何言語可形容他那一掌。
毫無花巧的一掌,卻似乎已顯儘了天地之變化,貫通了生死之玄機。
他的手仿佛執於天,掌於地,溶透了生死,參透了天機。
麵對如此一掌,邀月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但死亡帶來的恐懼卻不及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要殺了自己?!
邀月最後看了任意一眼,接著便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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