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落另外一角還有四個人,一個華衣美婦,樣子雖然嬌媚妖冶,卻脖子上還係著根鐵鏈,像是被人鎖在了那。
而鐵鏈的另一頭正抓在一條大漢手中。
大漢身上穿著件五色斑斕的錦衣,麵色黝黑,滿臉虯須如鐵,一雙眼睛正等著搏鬥的鷹虎。
至於剩下兩人,是吐血倒地的黑蜘蛛和一臉諂諛的江彆鶴。
場中,猛虎一躍而起,虎威赫赫,張口就向鷹兒咬去。
那血盆大口足以直接吞下它,然而鷹兒竟是一展右翅,直接將這重逾數百斤的猛虎打得幾乎飛了起來,撲出去一丈多遠。
摔落的猛虎再沒半分虎威!
又一聲虎嘯,猛虎匍匐在地,前肢伸直,後肢彎曲,儼然一副蓄勢待發的凶猛模樣,隻是模樣雖凶狠,卻不敢貿然前撲了。
此刻它身上已破開十幾道口子,傷口深見血肉,渾身鮮血淋漓。
然而鷹兒“咕咕”兩聲,似是完全沒把它看在眼裡。
憐星驚奇道:“你這隻鷹兒竟有這般本事?”
任意頗為自得的點了點頭,可憐星下一句話,他臉色就立馬不好看了,隻聽她笑道:“胖墩墩的樣子,倒是可愛的緊。”
任意何須它可愛,自打這畜生被他喂服許多丹藥後,他就覺得這傻鳥變得呆頭呆腦,自有股憨氣,當初的威猛已不剩幾分。
如今被張菁養成肥胖項大的身子,哪裡還有什麼威風。
再聽著“可愛”,任意都在想要不要直接宰了它!
猛虎不敢動,鷹兒得意洋洋……不過卻氣壞了那大漢,他跳起腳怒罵道:“好個不中用的東西,我要你看著這臭女人,你卻隻知道睡懶覺,如今連隻扁毛畜生也對付不了,我要你何用。”
他怒吼完,扔掉鐵鏈,大步走去。
待進得一丈之地,猛然撲出,一拳打去!
拳風虎虎,激得衣袂獵獵飛舞!
他並沒小瞧鷹兒,在見著它扇飛猛虎後,他便知曉這畜生是隻異獸!
鷹兒展翅,如扇飛猛虎般向那拳頭扇去,誰知這大漢非但拳重力猛,而且身姿拳法也十分靈巧詭變,不僅躲開了這一扇,還立即又是一拳擊出。
若是以往它或許能輕巧避開,但如今這副身體隻能被打。
鷹兒被打飛了出去,幾片黑羽飄落!
他追身而上,拳式再度展出,力道更強,更猛……剛才那一拳他能碎一塊巨石,可打在這畜生身上竟沒崩裂它一根骨頭。
這畜生身子簡直如銅澆鐵鑄一般。
不過這次他卻一拳打空了,那畜生展翅已經開始逃跑。
漢子直追而去,不容它飛走,每每飛在半空他就以拳勢截斷,一鳥一人突然就在院子裡追逐了起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美婦嬌笑道:“死鬼當真沒用,連隻鳥都對付不了。”
漢子大喝道:“臭女人給老子閉嘴。”
他拳勢越來越凶猛,身形越來越快,他每一招,每一拳,仿佛都已拚儘了全力,再無餘力可用。
但一打空,他第二拳卻又能立刻發出,力道仍是凶猛無比,拳法蓄力之快,甚為玄妙。
憐星看著下方的場景,忍不住道:“你不出手?就讓它被這麼打死?”
任意淡淡道:“你可不知它吃了我多少藥,豈是這麼容易就死,先讓它吃吃苦頭再說。”
“蓬”地一聲,鷹兒再次被他一拳打中,身子跌落在地上,不過這此卻激起了它的凶性。
它不在逃跑,再次麵對那拳頭直接啄了過去。
漢子見過它哪鷹嘴和鷹爪的厲害,簡直如鋒銳的刀劍,不敢觸及鋒芒,拳式再變……鷹兒再如何凶狠,再如何厲害也不通武藝,登時又挨一拳。
它終於知曉自己對抗不能,它嘴中連忙“咕咕”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