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秀美絕俗,她睡過去時仿佛比醒時更美。
那剪水雙瞳雖已闔起,但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那雪白臉蛋五官清麗無倫,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
當沈璧君醒來時,就先看見一張男人的臉。
這張臉並非什麼英俊非凡,反倒十分普通,但他眼睛很大,也很亮,仿佛可以發光,似是好奇的光,這雙眼睛就似是為了尋找什麼神奇,什麼有趣的東西而存在一般。他嘴角微微向上,帶著些許笑意……
那是壞壞的笑意,至少沈璧君是如此認為的。
人瞬間驚醒,驚醒後立即坐了起來,然後身軀畏然地向後靠去。
“你做了什麼!”
任意平靜道:“什麼都沒做,就看著你睡覺……倒沒想到你性情如此淡薄無情,你奶奶被抓了,你還睡得這般香甜!”
溫暖的陽光從屋外斜照,窗口門前,泄了一地金輝。她一驚,未想已是第二日了,她自己都不知曉為何會睡了過去,她明明是想連夜去救奶奶的。
沈璧君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我沒有!”
任意平靜的點頭道:“嗯,你的確沒有,昨夜是我點了你穴道,讓你睡過去的。”
沈璧君氣惱道:“你冤枉我!”
任意頷首,笑道:“對,我故意這麼說冤枉你的,洗漱好了我們也該走了。”說完,人從床邊站起,走向門外……
聽著他還這麼說,本該更加生氣的沈璧君好似也沒那麼生氣。知曉他這是為自己好,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甜蜜,這是璧君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但想到那惡人是在捉弄自己,又想起那壞壞的笑容,卻又忍不住氣道:“這壞人!”
……
人從閨房走出來後,任意就帶著她去救人了,他們沒有騎馬,也沒駕車,而是……
風聲颼然,沈璧君隻覺得人輕飄飄的,仿佛在雲端,仿佛在浪頭,而她雖未在雲端,卻也深處半空之中。
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整個人就依偎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輕功簡直匪夷所思,不借外物,托著她居然一掠五丈多高,一縱十丈之遙。
沈璧君越看越感覺這人好像也沒那麼壞,越看還越覺得順眼了一些,不似從前那般討厭。然後,她眼前漸漸泛起了一張蒼老而慈祥的臉,那滿頭蒼蒼白發,那帶著三分威嚴,和七分慈愛的笑容……
不經意間,她也抱住了他。
兩人出了城後,躥掠於山林之間,其速之疾,任那翱翔的飛燕也追逐不上。
不消小半個時辰,半空中的二人已能窺見一座破廟了,當下任意攬著佳人就飄然而落。
落足地麵,那隻手也離開了,沈璧君問道:“我們就這麼進去麼?”
任意邁步向前,理所當然道:“我喜歡走正門,翻牆而入隻會顯得我信心不足,這會傷了我的驕傲。”
她根本不能理解這話,隻是擔憂道:“你說過的,那人定然會設下陷阱等著我們,其實我們該更小心點才是。”
任意淡淡道:“驕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因為他絕不會做丟人的事,特彆還是在一個女人的麵前。”
聽著他的話,沈璧君隻感哭笑不得,也不知該說他狂妄還是愚笨,囁嚅的開口道:“我……我隻想你小心一些。”
語落,兩人已經站在了破廟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