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頷首道:“送去後院吧。”
“老仆知曉了!”
……
小院裡,本想與他說說話的沈璧君,看著他此時的樣子,呆住了。
在她的記憶中,男人們對她總是文質彬彬、殷勤有禮,即便平時很粗魯的男人,但一見著她也變得斯文,平日輕佻的男人,一見到她也會變的很老實,很是一本正經。
她從來沒見過,也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也很斯文有禮,但他有時候卻一點也不這樣,而且他絕不會是個好人,甚至他自己親口承認,並不以此為恥,反而還有些自得。
這人偶爾還會欺負自己,每當他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容時,仿佛欺負自己與他而言,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明明是他逼自己嫁給他,現在卻又懶得理睬自己,難道他手上的書比自己還要好看?
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
“他既然不願睬我,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沈璧君忽然莫名的有些生氣,大聲道:“我回房了。”
任意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淡淡道:“不許去,坐下!”
剛呈皓腕擺輕紗,但尚未起身,又被叫坐了下來。
“你這人怎如此霸道!”
一個女人生氣時總會顯出憨態,微微噘起的櫻唇讓任意也移開了目光,看向了她:“你說的沒錯,我這人就是這般霸道!”
明知他是故意氣自己,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發脾氣,索性也不理睬他。
任意放下手上的醫書,好整以暇道:“你沒話與我說?”
沈璧君不言不語,更不去看他……可是餘光瞥見這人又去拿那本書,大有繼續看書的打算,有些急道:“我……我想謝謝你。”
任意笑道:“謝我什麼?”
沈璧君看了他一眼,囁嚅著道:“謝……謝謝你救了我沈家,要不是你的話……”
任意截話道:“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許了?”
沈璧君臉立刻飛紅了起來,連忙道:“我沒這麼說!”
任意淡淡道:“可你也不沒有否認,這不正好說明你這麼想的嗎?”
沈璧君又羞又怒,道:“你……你胡說!”
任意隨口道:“嗯,那就當是胡說好了。”
“你誠心氣我的對不對!”看著他一副不在意、不足道,滿不在乎的樣子,沈璧君都快被他氣哭了。
任意點頭,道:“你說的對,看見你我就忍不住想欺負你,這很有意思。這也就是我隻是氣氣你,若你行走江湖,不出三日……”
沈璧君接到:“不出三日如何?”
任意笑道:“簡直無法想象你會怎個慘不忍睹!”
沈璧君咬著嘴唇,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不與人結怨,也未害過人,彆人又豈會加害於我。”
任意打斷道:“這江湖不是你未害過人,彆人就不會害你。我有時候殺人就是不問緣由,隻憑心情!”
沈璧君顫聲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任意理所當然道:“因為我武功高,所以我就可以這麼做。你不能祈求彆人與你一樣,若想在這江湖生存,靠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的善念,這便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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