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忽然笑道:“你肯定想不到他這幾年來都在做些什麼。”
燕十三也笑了起來,又問:“你說說看!”
烏鴉含笑道:“五年前,我以為他死了。一個人經脈儘斷,絕了呼吸,停了心跳,你說這是不是死人?”
燕十三點了點頭。
烏鴉大笑道:“這樣的人,縱然華佗在世,扁鵲複生也救不活,可他七日後竟然又活了過來。”
燕十三瞪大眼睛道:“他的病治好了?”
烏鴉搖了搖頭道:“他雖然活過來了,但也成了一副將死的樣子。”
燕十三道:“何意?”
烏鴉道:“等你見著他時,你既會明白了。”
微微一頓,烏鴉又道:“你還在等謝曉峰?”
燕十三點了點頭:“我在等謝曉峰,他也在等我。”
……
幽靜的院落,一塘池水旁立了一座石亭。
亭內,有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壺酒,一杯接著一杯,有風吹過,掠起了池水中淡淡的清香。
亭內的人忽然咳嗽了起來。
咳得非常劇烈……他用手捂住嘴唇,嗆咳得腰也彎了,但凡聽到他咳聲的人,都能聞之那斷腸裂肺的艱苦。
任誰看著他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將死之人,可當他咳聲停下後,他又舉起了酒杯,飲下了酒水。
五年前,他斷絕經脈,用摒棄一切,蛻化新生,脫胎換骨的方法治愈‘未老先衰’症。任意就在那生死之間,徘徊了七天。
要不是他用濟生散、還魂丹、護心丸保住心脈氣血不竭,怕這一去真就回不來了。
從生到死,從死到生,這作繭自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雖真治愈了‘未老先衰症’,但如今因經脈重新育養,他已成寒弱體質。
也辛好,隻需把周身所有穴竅打通,既可洗儘一身寒弱體質。
微微的腳步聲……
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女子三十許間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俗,隻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可是比起她來,任意的臉上更顯蒼白,毫無血色。
她來到任意的跟前,櫻唇輕啟,柔聲道:“你這樣還能喝酒?”
任意道:“本來連碰都不能碰。”
慕容秋荻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喝?”
任意道:“喜歡就喝,開心就喝,沒有為什麼!”
慕容秋荻道:“昔年的天君,真是你?”
任意點頭道:“應該是了!”
慕容秋荻黛眉微蹙道:“為何是應該?”
任意淡淡道:“說了你也不懂,我也懶得多說。”
慕容秋荻並不動怒,隻是微笑著說道:“現在的你還可以殺人?”
任意歎了口氣道:“你大可找幾個不怕死的來試試。”
說著,他人站了起來。
慕容秋荻道:“你要去哪?”
任意道:“我好久沒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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