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消逝,落葉散儘,夜已經很深了,很深很深。
所有的血都流儘了,所有的人都倒下了,血浸入土中,那柄劍描繪出了天下間最可怕的一幕,譜出了一片死一般寂靜的鬼蜮。
一陣劇烈的咳嗽,讓活著的三人知曉他仍還活著,不可思議的活著。長夜漫漫,那柄天上地下將最為傳奇的血劍,收進了劍鞘。
月光下,一條虛白的人影,緩緩走向黑暗,漸漸消失在他們視野內。
當東方第一道陽光從天空斜照下來,楓林裡露出的隻有大片屍骸;人已死,血已乾,那他又去了哪呢?
天君走了,留下的是眼前這是個悲慘而可怕的故事,充滿了邪異而神秘的恐懼,也留下了無儘神奇的傳說。
這故事聽起來、看起來都如此的荒謬、荒誕,卻是絕對真實的,絕對存在的,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否定它的。
……
風四娘發著火,生著氣,纖纖玉指戳在任意的腦門,破口大罵,她現在似乎就恨不得一腳直接踢死這王八蛋。
用那隻修長,踢死過大盜“滿天雲”地腳。
“四娘,彆說他了。”
沈璧君流著淚,正在為他包紮傷口。
“你管他去死,既然要死就死在外麵,彆回來。”
說是這樣,她卻也停下了玉指,亦不曾真伸出腳來。
被她那隻溫膩柔軟的手掌撫在胸口,任意心中不禁一蕩,抓住那柔膩的手掌,脫口而出道:“晚上璧君陪我睡。”
沈璧君紅暈雙頰,容貌嬌豔無倫,神色之中隻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羞赧。
尚未應話,四娘已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大聲道:“你休想踏入房門。”
任意懶懶地躺在椅子上,身心都浸入這奇妙的時間當中。他雖早已感覺這方天地的時間與外界不同,可未想到差彆竟然如此之大。
過去七年,這裡才七天而已。
“還真是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也不知那位大神造就了這神奇的地方……璧君,可有什麼吃的,口中無味,胸中無事,不然我又會……”
話還未完,她就如受驚了一般,起身逃了去。
風四娘見沈璧君離開,一巴掌拍在任意肩膀上,問道:“你在外麵到底做了什麼?”
任意慵懶的說道:“我把病治好了,不過現在體弱。”
風四娘鳳目死死盯著他,又問道:“那你的傷又是怎麼回事,以你的武功誰還能傷著你?”
任意歎道:“總會有那麼幾個能人。”
“那你剛才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是何意?”
任意閉上了嘴,什麼也不說了。
風四娘冷冷的道:“下次你出去,帶上我與璧君。”
任意睜開眼,看著她道:“我若拒絕的話……”
風四娘冷笑道:“你大可試試看。”
他本就無須包紮,傷口也早愈合了,現在人站起身來,展開身法,一掠失去了蹤影。
神殿裡的石台,任意也不知何時會升起來,乘著這空隙時間,他想再好好探探這方奇妙的天地,除了奇花異果,那還有什麼神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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