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兒就蹲在大坑旁邊,她用一雙白嫩的小手托著腮,小嘴裡還不停地催著:“你停下來乾什麼?快點繼續挖呀,瞧著你長得高高大大的,怎麼會這樣沒有用?”
老實頭上全是土,現在用衣袖擦下汗,臉上也是烏黑一片,他苦笑道:“表小姐,我覺得這個大坑足夠放下八十壇好酒了。”
上官雪兒眨著眼,有些可愛,更有些無辜道:“什麼八十壇好酒?我說的是一百八十壇,這麼點的坑能放下一百八十壇。”
老實很驚訝道:“啊,是……是一百八十壇嗎?不是八十壇?”
雪兒瞪眼道:“我何時說是八十壇了?”
老實遲疑道:“那……那是我聽錯了?”
雪兒小腦袋一點:“當然是你聽錯了,還有你苦著臉乾嘛,彆人要替我挖洞,我還不肯哩。”
老實裂開嘴,露出白牙,很勉強的笑了下,轉頭又看到這大好的花園地上多了個大坑,有些又遲疑的問道:“表小姐,真……真的是少爺說要把酒埋在這的?”
雪兒瞪眼道:“你覺得我不聰明?”
老實搖頭。
雪兒問道:“你覺得我耳朵不好?”
老實又搖頭。
雪兒瞪著大眼睛,再問道:“那你是覺得我在撒謊?”
老實隻能繼續搖頭。
雪兒大聲道:“那你還不快挖。”
似乎被她這麼一嚇唬,老實又起勁了,他放下鋤頭,換了把鏟子,幾鏟子下去,人就飛了出去……飛出去了好遠好遠。
他臉都嚇白了,不過“蓬”地一聲,摔在青石地上好像並不疼。
雪兒驚呼了一聲,轉身就要跑,不過又突然痛呼一聲停下了腳步。
“疼疼,好疼,哎唷……你快放開。”
任意揪著她的辮子,問道:“你怎麼在這。”
雪兒撅著嘴,道:“當然來找你。”
任意問道:“誰告訴你我住在這的。”
雪兒嘴裡還喊著疼,道:“是小侄子,小侄子花滿樓。”
任意鬆開了手,她就像是小狐狸似的,立刻溜開了,人站的很遠很遠。
“你來這乾什麼?”
雪兒眨著眼,模樣好像很委屈,道:“她不要我了,我隻能來找你了。”
任意好笑道:“找我?我和你很熟?”
雪兒囁嚅著道:“我可以認你作大哥。”
任意搖頭。
“我可以認你作師父”
任意又搖頭。
雪兒撇著嘴,又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大聲道:“那我走,反正都沒人喜歡我。”
任意點了點頭……但她立即就哭了起來,哭起來的時候人坐在了地上,根本沒走。
老實臉色有些發白,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道:“少……少爺。”
任意轉頭問道:“你挖坑作什麼?”
老實看了眼雪兒,他的確老實,但並不傻,現在自然知道自己被騙了,可是似乎有些於心不忍般,道:“沒……沒什麼。”
任意點了點頭道:“記得把坑填起來,草重新鋪上,花重新種好,如果明日日出前還不是原來的樣子,我就打斷你雙腿。”
老實的冷汗立即流了下來,連忙點頭道:“是是,明日日出前一定重新修複好。”
任意頷首,淡淡道:“叫任勞和任怨準備好飯菜。”
任勞和任怨正是府邸上兩個丫頭,一個燒的手好菜,一個手腳很輕快,她們當然也不叫這兩個名字,不過任大少爺就是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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