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那麼自然,走的那麼隨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乾係。
公孫蘭拉著雪兒連忙跟上……
屋內和屋外,完全是兩方天地。在這雜亂無章,又臟又臭的小巷裡,誰也想不到會有個如此華麗奢侈的房間。
在這房間內,幾乎每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茶杯乃白玉雕成,果盤乃水晶所製,桌椅乃紫檁所造。
在牆壁上掛的兩幅書畫,竟也是吳道子的真跡。
桌上有酒有菜,還趴著個美人,公孫蘭一眼就認出了薛冰。
“八妹!”
人跑了過去,探了探薛冰的鼻息,又幫她號了下脈,頓時鬆了口氣。
公孫蘭粉麵帶煞,怒視軟榻,嬌叱道:“好,好,想不到你連我的人也敢動。”
一個人男人正靠坐在軟榻上,人枯瘦如柴,蒼白的臉上冒著虛汗。
蛇王沒看她,反而平淡道:“閣下是誰?”
任意咳嗽道:“任意,你該知道我。”
他瞳孔猛地收縮,臉色也剛蒼白了,看著眼前的人……沒有憤怒,神色十分平靜,身上亦未透出絲毫殺氣,他的眼睛也很平淡,平淡到毫無波瀾。
可正是這樣一個人,蛇王卻幾乎連心都要跳了出來。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蛇王似是憤怒一般,說道:“薛姑娘隻是在我這喝醉了,任公子為何無故殺我這麼多手下,在下可是得罪了你?”
任意淡淡道:“你是金九齡的人,是他叫你迷暈薛冰的。”
蛇王沉聲道:“在下不知任公子到底說的什麼。”
任意輕笑道:“那就不知道吧,我並不在意這些。”
他沒有再問,也沒再說,似乎一切都不在乎,都無所謂。蛇王瞪大眼睛,嘶聲道:“你……你要殺我。”
任意道:“對。”
蛇王大聲道:“陸小鳳是我朋友。”
人未停下,人還在緩緩走了過去。
蛇王已經心驚膽戰,知曉無論如何自己都沒辦法善了了,驀然暴起。
一道劍光掠起,快到了極致的拔劍,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出劍!
誰也想不到在他腰間竟然還藏著一柄軟劍,他的劍沒有任何多餘,隻是單純的快,任何東西隻要快至極致,都會變得可怕。
公孫蘭冷笑的看著他,因為這一劍縱然是很快,也很突然,但連她都能避開,何況是那個男人?
任意手一揚,手中就多了一把刀。
隨手一揮……
刀光映若如雪,彎曲如月,淡淡的,輕輕的,輕盈若詩,悠美如夢。
軟劍猶如一條毒蛇,如匹練般的刺來,刺進了美麗而飄忽的刀光中……劍光一閃,霎時就消失在這帶著些許風情的刀光之中,然後也就泯滅在這刀光之內。
沒有人能看得出這一刀的變化,也已沒有人能看得見這柄刀如何揮舞。
刀光一閃,伴隨著一陣金鐵交鳴,劍就碎了,碎片掉落了一地。
而蛇王踉蹌後退,眼珠凸出,麵容驚懼,接著渾身突爆無數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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