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認得兩人,長須道人是泰山派天鬆道人,而年輕弟子則是其師侄遲百城,兩年前他曾上泰山采藥,見過兩人。
兩人見著任意,均抱拳示禮,接著遲百城突然拔劍站起,搶到那漢子麵前,喝道:“你便是田伯光?”
漢子笑道:“是我田某人!”
“殺了你這淫賊!”
語落,劍鋒當即向著田伯光刺去。
一劍穿心,就這一劍已是泰山劍法中最狠厲的劍招了,或許遲百城認為,這一劍後他必要了田伯光的狗命,因為他出手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他都未曾給淫賊拔刀的機會。
可是他並沒有刺穿田伯光的心,因為一片刀光已經飛了出來……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單刀,單刀在他長劍未落之前,劈了過去。
一刀出,他又將單刀還入刀鞘,對著身旁站起的青年笑道:“令狐兄請坐,咱接著喝!”
人未站起,隻揮出一刀,而遲百城的劍卻已跌落,前胸鮮血開始漂泊。遲百城眼睛瞪著田伯光,身子搖晃,倒在了樓板上。
忽然一道人影縱身搶到田伯光麵前,猛喝聲中,劍光疾吐。
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悠然的落座椅上,拔刀招架。
刀光劍影碰出金鐵之音,也交織出了四濺的星火,任意就這麼看著兩人,一個出劍,一個回刀,他似乎一點也沒出手的打算。
外人隻能瞧個熱鬨,但任意在看,卻也在讀。
自五歲起,他僅用七年時間就把武當派三十三門武功絕學,練至巔峰圓滿。其武學資質,說句絕豔驚才、英資天縱亦不可概全。
十二歲那年,先衰症發作,武當上下為這位小師弟痛惜不已,痛惜其才天妒,令天地世間所不容,這才患上未老先衰症。
刀光、劍光繚錯,天鬆道人轉眼攻了二十七劍,而田伯光也還了二十七刀,直至此時,仍不能迫他站起,他依舊坐著。
田伯光使的‘狂風刀法’,並非什麼高招妙式,所行無非是摒棄刀法中諸多變化,研之最快的出刀,最快的落招。
這點與任意自創驚天十三劍要旨,異途同歸,他看了一會,差不多也學會了田伯光的快刀。
忽然,又一道劍光亮起,令狐衝突然拔劍,向田伯光疾刺。
田伯光回刀迫開天鬆道人的劍,霍然起身,又一刀切入劍光之中。
刀斬劍身,隻聽“叮”地一聲!
令狐衝被他一刀震開。
“令狐兄,我當你是朋友,你卻出劍攻我……不過我心中依舊敬你為人,因此我現在起身與你招架,你與這牛鼻子大可一起夾攻田某。”
令狐衝看了眼天鬆道人,誰知天鬆道人看也不看他,退開站在一旁,冷冷的道:“我泰山派豈能與淫邪之人聯手?”
嬌俏的小尼姑忽然道:“這位師伯你莫冤枉了令狐師兄,他是好人!”
天鬆道人還要譏諷,有人截斷道:“遲百城快死了。”
天鬆道人一驚,看了眼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師侄,當即抱拳:“還請任少俠出手救下我這師侄性命,泰山天鬆,感激不儘。”
任意好笑道:“現在求我救他?剛才卻有那閒心與田伯光動手。”
天鬆道人老臉一紅,一粒丹藥已落在他掌心。
“護心丹,可暫時穩住傷勢,快去找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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