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是一國之母,怎可做出此等事來?”太後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伸手指著皇後,“林小儀誕下的公主去哪兒了!”
“望皇上太後明查,林小儀生的確實是個小皇子,至於那民婦的話,不可信啊!”
皇後起身,暮然跪下,一字一句的說道:“臣妾是皇後,怎會做出混亂皇室血脈的事來!”
“那昭修儀安胎藥裡的紅花呢?下藥之人是你的人,皇後又作何解釋?”君冀的黑眸微眯,死死盯著皇後。
沐梨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紅唇微勾,皇後與顧氏一樣,不見棺材不落淚。
皇後的手緊了又緊,她正要開口時卻聽男人道:“告訴朕,是不是皇後指使你在昭修儀的安胎藥裡動的手腳!”
沛兒低著頭,忽的一把利劍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是龐義,“皇上問話,你若不答,殺無赦!”
眼看著劍離自己的肌膚隻有一寸,沛兒顧不得那麼多,連忙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不想死……”
“不想死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快說!”龐義厲聲說道,劍又往前移了移。
沛兒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嘴唇不停的顫抖,“那紅花是……是李太醫給的,奴婢也隻是聽命行事,求皇上開恩!”
她雖未明說是聽了皇後的命令,可也賣出了李太醫。
李太醫頓時一哆嗦,雙腿也不停的發顫,“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你也是太醫院的老人了,朕倒是沒想到還有你的手筆!”君冀冷哼一聲。
“說吧,誰讓你做的?那人還讓你做了什麼?”男人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可皇後卻隻感到頭皮發麻。
李太醫伏在地上,抬頭向上方看去,皇後搖了搖頭,眼裡似有一絲懇求。
不能說,說了一切都完了……
李太醫想到被人劫持的一家老小,咬了咬牙,“回皇上,一切都是皇後娘娘指使的。”
皇後的頭猛的一抬,“皇上……臣妾……”
“皇後讓你做過什麼?你一一給朕說來。”男人的語氣冰冷,像是在壓製什麼。
“皇後娘娘讓微臣拿了紅花,想落了昭修儀的胎……還有三年前,從微臣這拿了避子藥,下在了柔淑妃與安德妃的……”
淑德二妃眸子微閃,眼裡滿是對皇後的恨意。
“放肆!李明海!你敢汙蔑當朝皇後!你可知罪?”皇後再也維持不住鎮定。
李太醫認命般的道:“微臣先前查出林小儀腹中這胎是個公主,皇後娘娘聽了……便打算從宮外抱回一個男嬰,便是如今的二皇子……”
“我的孩兒!把我的孩兒還給我吧……”李氏頓時痛哭失聲。
殿中的眾人無不嘩然,這是連三年前皇後所做的事都浮出水麵了!
君冀聽著,大掌緊握,手背上青筋凸起,臉色陰沉沉的格外嚇人。
李德很清楚自家主子正處於發怒的邊緣,尤其是皇後娘娘竟然還敢對昭修儀腹中的孩子動手,皇上盼這個孩子盼的可久。
“皇後娘娘答應微臣替她辦事,她便會給微臣好處,地契還有銀子都還在微臣的府邸,是微臣鬼迷心竅了……微臣知罪!”
李太醫垂下眸子,他認罪,什麼都認,隻要那些人能放過他的家人便好。
“皇上,他們胡說的,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皇後不停搖頭。
麵對男人一臉的無動於衷,皇後又嗬斥道:“本宮是皇後,豈能是爾等三言兩語能中傷的了的?”
“皇後,他們言之鑿鑿,如何算是汙蔑了你。”靜和長公主一臉的平靜,隻是目光極冷。
“哀家問你,林小儀生下的公主去哪兒了!”太後靠在芳若的身上,芳若不停的給她順著氣。
皇後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般,鳳眸一閃,指著沐梨,“是你!是你害的本宮對不對?是你讓他們害本宮的……”
“皇上……臣妾冤枉!”沐梨說著就跪了下去。
女子雙膝跪在地上,剪水秋眸,肌膚雪白,雖披了雪襖,鼻尖卻還是通紅。沐梨本就生的嬌媚,長長的睫毛微顫,我見尤憐。
“阿梨,你快起來……”男人忍不住站起身來,“朕信你!”
一句“朕信你”聽的女子神色鬆動,在長袖的攙扶下她終是站了起來。
皇後張了張嘴,皇上您就這般信任昭修儀麼?聽了男人的話,皇後的心瞬間墜入冰窖。
君冀轉而看向一臉淡然的皇後,語氣淡漠,“公主在哪兒?”
“死了……生下來就死了……”皇後一臉平靜的吐出幾個字。
“皇上饒命!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與皇後娘娘無關呐!”皇後身邊的碧雲猛地跪了下來,將所有的錯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可儘管她這般說,又有誰會信呢?
“林小儀生的的確是個公主,可因著早產,公主生下來便就咽了氣,奴婢便將小公主埋了……”
君冀的瞳孔驀然一縮,眼裡閃過幾分暴怒的寒光,是被人欺騙後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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