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死人是不能開口的,這樣的話,就死無對證了,就是神仙也無法讓死人開口。這成了疑案,對不?”
劉務挺聽了江翰寧的分析後,他不得不承認,江翰寧的洞察力和邏輯分析力確實非凡,每一點都如利箭般直戳要害。
江翰寧繼續道:“接下來的審訊就變得異常艱難了,你若問他為什麼下得了這麼狠的手,要置人於死地?他與我江翰寧有何冤有何仇?”
“羅奉的回話肯定是,他隻是想小小給我一個教訓,他曾經受過我的處罰,對我懷恨在心,如今有人花錢讓他對付我,他豈能放棄報複我的機會?”
“在他看來,在刹車上做手腳並不會造成太大的事故,充其量隻是讓我吃點苦頭而已。因為在刹車上做手腳不會出大事的。”
劉務挺心中驚訝,確實如此。
“事實上差點釀成大禍,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
江翰寧搖搖頭,“非也。羅奉的狡辯,我早已預料到。”
“他會狡辯說,他本以為我會在市區行車,因為市區有限速,他認為我不會在那裡飆車。”
“即使在市區開60碼,也隻是車損,人最多受點兒輕傷,而現在我連傷也沒有受,所以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你說,到市紀委辦公大樓去,有一條道路更直接,可以繞過舊城區直達,那路平時車輛稀少,路況又好,適合飆車的。”
“羅奉一定會說,不是沒有出事嗎?我隻是想整一下他而已,現在還沒有整到他呢。”
“你是不是啞口無言。你說田秋明受了重傷,他就會說是無心之過,沒有針對他。”
“總之,羅奉的話總是真真假假。他一會兒狡辯,一會兒敷衍,讓你感到既惱火又無奈。”
“你試圖通過理智和邏輯去說服他,但他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來反駁你,讓你挺惱火又發泄不出。”
“是的。”劉務挺說道。
“要進一步加大審訊力度,並擊碎他的任何幻想。”江翰寧回答道。
“隻是蹊蹺的是,讓人想不到的是,我們對羅奉的審訊在繼續中,竟然……”
“竟然什麼?”江翰寧不解地問道。
“竟然來了律師,來了羅奉的辯護律師。”劉務挺說道。
“什麼?來了羅奉的辯護律師?”江翰寧沒有想到這一點兒,“他剛被捕,難道分身去請律師啊?”
“是啊,我也感到很奇怪。”
劉務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而且,這位所謂的羅奉的辯護律師非常專業,他要求我們審訊必須全程錄像,並且要有監控,以確保我們的審訊過程合法合規。”
“這位羅奉的辯護律師還特彆強調,不得體罰虐待,不得刑訊逼供,更不得誘供。這簡直就是在給我們的偵訊工作上加了一個緊箍咒。”
江翰寧知道,羅奉的被捕一定驚動了某些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此刻必定已經坐不住了,他們如同狡猾的狐狸,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律師,究竟是誰請的呢?”江翰寧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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