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暗示性,然而卻並未顯得輕浮。
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在其中,仿佛是一種高級的貓科動物,在慵懶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誘惑著對方的同時,也在掌握著節奏和主動權。
“什麼?!”江翰寧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心中湧動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曾經熟悉如今卻如此陌生的歐虹。
他何時有過與她共赴巫山的念頭?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麵對歐虹這一舉動,江翰寧真是無奈,這好比豆腐掉到灰堆裡吹不得拍不得。
“怎麼讓她走呢?”江翰寧在心底反複思量,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一抹靈光在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巧妙解圍的方法悄然成形。
江翰寧對歐虹道:“歐虹,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最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厄。”
“組織上決定對我進行處分,不僅正科的晉升機會徹底泡湯,就連現有的副科職位也岌岌可危。”
“這一切,都源於我在試用期內的一次重大失誤。”
“恐怕這將是我一生中難以抹去的汙點,這一輩子都完了。”
“碌碌無為過此一生是大概率。”
“你能與一個沒有出息,沒有前途的男人再過一生清苦的日子嗎?”
歐虹聞言,臉色微變。
但隨即又恢複了鎮定,驚訝地追問:“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一直都很優秀嗎?”
江翰寧苦笑一聲,繼續加碼:“是啊,世事無常。”
“我現在麵臨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未來對我來說,充滿了不確定性,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一個碌碌無為、毫無前途的男人,你還願意與他重歸於好,攜手共度餘生,麵對那些未知的艱難困苦嗎?”
歐虹眼珠子一轉,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老公,你看你,還考驗我?”
“請你相信我,無論未來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我既然回來了,肯定鐵心與你度過下半輩子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
“我們的感情豈是那些世俗的貧富貴賤所能衡量的?”
“我對你的感情海枯石爛永不變心。”
江翰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仿佛是在嘲諷,又似在挑釁。“不相信的話,你大可親自去驗證。”
“彆忘了,你那位在我單位安插的‘耳目’,你可以去問他。他會告訴你這一切。”
“我覺得奇怪的是,這次,他怎麼沒有告訴你這一切呢?”
歐虹聞言,心中猛地一緊,像是被無形的繩索勒住了胸口,呼吸都變得不暢。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江翰寧,那張曾經熟悉而今卻陌生的臉龐,試圖從中尋找一絲玩笑的痕跡,但失敗了。
江翰寧的眼神太過認真,太過直白。
萬一真是這一回事的話,那就壞事了。
倏地,她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她一隻手緊緊捂住腹部,另一隻手則用力撐住床沿,以維持身體的平衡。
“我……我需要去衛生間,我到公廁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不等江翰寧有任何反應,歐虹已經匆匆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