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寧一怔,他的目光不由瞟向了王略夏。
王略夏渾身一震,心裡咯噔一下。
他全身猛地一顫,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刺入他的肌膚,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他心中暗道,不好,這一腳踢到了鋼板上。
真是下了一著臭棋!
他暗自叫苦不迭。
他萬萬沒有料到,那個看似不起眼的鄭明挺——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能量。
他的事情竟然能夠驚動到縣委書記親自過問?
這?王略夏心裡那份懊惱,讓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懊惱與悔恨如同潮水般湧來,王略夏隻覺得胸口憋悶得幾乎要窒息。
真是悔不當初,這一著竟是硬生生地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方維桐的眼神銳利如錐,直刺王略夏的心底,“王副書記,這件事恐怕與你有脫不開的關係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打著王略夏的神經。
王略夏的額頭,細密的汗珠迅速彙聚成流,沿著他緊鎖的眉頭緩緩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與恐懼。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用這微弱的力量穩住自己顫抖的身軀。
但那雙因緊張而不停顫抖的手,以及那幾乎要哽咽在喉頭的聲音,無一不在泄露著他內心的慌亂與無助。
“我……我……”他支吾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王略夏心裡清楚,此刻的辯解無異於自掘墳墓。
隻會讓自己在謊言的沼澤中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
然而,方維桐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他的眼神如同冬日裡的寒冰,緊緊鎖住王略夏,一字一頓地逼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仿佛要將一切真相從王略夏的口中撬出。
麵對這冰冷的目光,他深知,逃避不是解決之道。
王略夏囁嚅著,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凝重得幾乎凝固的空氣一並吸入胸膛,用儘全身力氣,卻仍舊難以平複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不定,嘴唇翕動,半天才勉強拚湊出一句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話:“這……鄭明挺……我……我……其實,是……糾風辦那邊,突然接到了來自群眾的舉報電話……”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聲音細若遊絲,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微弱。
“舉報鄭明挺?具體是舉報他什麼?”方維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精準地落在王略夏的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勾勾地盯著王略夏。
試圖從對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中捕捉到一絲線索或謊言的痕跡。
“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方維桐步步緊逼,不依不饒。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著王略夏本就脆弱的心防。
王略夏再次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他閉上眼睛,仿佛是在心中反複排練即將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