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鳶出了山洞,寫了張紙條。
在腰間拿出一個玉質哨子,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一聲清脆似鳥鳴聲響徹雲霧山。
很快,一隻信鴿從遠處飛來,在程九鳶頭上盤旋,隨後落在她的肩上。
程九鳶將紙條放進它的腳筒裡。
“去吧。”
放走鴿子,她下了山,在山下集市用了飯,買了些熟食往回走。
她提著東西進了山洞,等看清洞內的人,瞬間雙眼大睜,連忙背過身去。
楚珩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回來,而且走路沒有聲音。
“你、你不是去采藥了嗎?我衣裳濕透了,貼著難受,我……”
他拿過火堆旁的衣裳,連忙穿上。
聽見他有些尷尬的聲音,程九鳶突然就不尷尬了。
她是醫者,什麼沒見過?
楚珩是她的病人,一個生得好看些的病人罷了。
程九鳶放下東西,沒說話又出了山洞。
一連三日,程九鳶都會按時來給他換藥,給他帶吃的。
第四日,程九鳶再次來到山洞,卻不見楚珩的身影,隻留下了一封信。
程九鳶打開信封,裡麵隻有一句話和那塊月牙玉。
“救命之恩,珩定報之。”
程九鳶摸著這塊玉。
冥冥之中的定數,這塊玉還是落到了她手裡。
程九鳶收起玉,轉身離開。
她一回裴家,木槿就將情報給了她。
“姑娘,奴婢正說給您送去雲霧山呢。”
程九鳶展開情報。
原來如此。
婁東連日大雨,入海口決堤,受災百姓眾多。
賑災,是最苦、風險最大,但也是能得民心的差事。
也是,楚澤和太子璟現在正鬥得難分難舍,離開京城,就更危險。
難怪楚珩會來。
隻是看到後半段情報,程九鳶眉頭皺了起來。
賑災糧被搶了,楚珩被人追殺。
不用想,追殺楚珩的不是太子璟的人便是楚澤的。
他們不敢出京,又不想其他皇子立功。
這不是讓婁東百姓等死嗎?
程九鳶抬腳就出了翠竹園。
菘藍端著糕點進來:“姑娘,用些點心再走吧?”
“放著吧,我一會兒回來用。”
到了前廳,見到管家,程九鳶問:“裴伯,舅舅呢?”
“老爺在書房。”
程九鳶又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