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玉解釋道:“將士們去前線打仗,往往九死一生,他們會在特彆的地方做上標記,以免後來人不認得屍首。像這種圍在脖前的沙巾就是最好做標記的東西,還有的會在靴子內部繡上名字。”
皇帝忽然看向蘇寧玉的腳,“愛卿繡了嗎?”
“陛下玩笑了,臣是文臣。”
皇帝繼而笑出聲,“一時興起,愛卿勿怪。”
被拍的蘇寧玉,不敢陪著笑,隻說道:“陛下,七王爺可能有危險。”
“愛卿何出此言?”皇帝收斂聲色,然後揮手退掉左右伺候的下人。
德福趕忙領著人離開。
見人都走後,蘇寧玉道:“陛下你看這個沙巾的缺口,像是被利刃劃破的,沙巾作為貼身之物,一般不會被主人遺棄,除非……除非王爺遇到了危險,有人想害他,或者他主動割下來,以此來求救。不管是哪種原因,七王爺應該都是遇到了危險。”
“可是,王叔剛剛還在發捷報過來。”皇帝趕忙找出上次看的捷報,將其遞給蘇寧玉看。
蘇寧玉看過後,立刻發現了問題,“不對不對,陛下你看,這個時間是不對的,這是一個月前的。”
“一個月……”皇帝不信的看過去,然後後麵就沒了聲音。
“陛下,快去地牢審人,刻不容緩。”蘇寧玉提醒道。
聞言,皇帝趕忙想叫人進來,蘇寧玉阻止道:“陛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邊境危機,朝中剛剛穩定下來。”
“那就愛卿和朕去。”
到了外麵,蘇寧玉對德福道:“有人來找,就說陛下還在批奏折,誰也不見。”
德福趕忙接過旁邊的鬥篷給皇帝披上,然後又給下人使眼色,值守的下人就當沒看見,紛紛低下了頭。
蘇寧玉扶著皇帝,快步向地牢走去。
地牢中,一盞孤燈正在風中搖曳。
毫無睡意的使臣達巴魯,盯著那火苗細看。
突然,地牢的門開了。
達巴魯驚喜的坐了起來,隻見進來了兩個披黑鬥篷的人。
他們一進來,就自動脫掉了鬥篷帽子。
“是你。”
看到是蘇寧玉後,達巴魯抓緊了柵欄柱子,“你來做什麼?”
“問事。”蘇寧玉言簡意賅道。
“哼,不知道。”
對於無緣無故就將自己關押起來的蘇寧玉,達巴魯此刻好感全無。
“這東西你哪來的?”蘇寧玉將半塊沙巾,遞到了達巴魯眼前。
達巴魯沒有睜開眼睛,“你不是知道嗎?還需要問我?”
蘇寧玉緊張道:“它的主人怎麼樣?”
“死了。”
“不可能。”蘇寧玉激動道:“告訴我實情。”
達巴魯微笑道:“實情就是他死了,不然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你想拿它換什麼?”蘇寧玉換了一個思路問道。
“江山。”達巴魯大言不慚道。
蘇寧玉忽然笑了,“哈哈,”笑了三下,他看到了牆上掛的刑具,“你想試試這些刑具嗎?”
“哼。”達巴魯側過臉去。
蘇寧玉道:“這是倒鉤狼,鉤子上帶著倒刺,紮入人的指甲裡麵,血肉橫飛。你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