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針尖在君天逸的下頜處劃出了一道血痕,趁著他吃痛,江如敏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他休想再碰她一下。
江如敏的出手,讓君天逸毫無防備。
他從未想過她會對他出手,更沒有想到她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會貼身藏著暗器。
可下頜處傳來的刺痛感那麼真實,他下意識捂住了受傷的地方。
江如敏已經轉身朝屋外逃去。
“敏敏!”君天逸喊了她一聲,想追出去,可還沒走出幾步,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方才江如敏刺他的暗器上,應該是塗抹了蒙汗藥一類的東西。
他晃了晃身子,強撐著意識走到了門口,卻沒有力氣再跨出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如敏從他的視野中消失。
他心中又氣憤又慌亂,他想抓住她,可終究還是敵不過眩暈感,倒頭昏了過去。
江如敏一路跑到了兩個丫鬟的住處,迎春和芍藥見她跑得直喘氣,連忙扶著她坐下。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逸王闖入了我的屋子,被我用藥弄暈了。”江如敏抓著兩個丫鬟的手,“迎春,芍藥,這府裡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搬出去吧,我不想再被他糾纏了。”
迎春和芍藥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小姐如今對逸王……竟然開始避如蛇蠍了?
“他和江雨夕有婚約,父親會一直向著他,這府裡沒有幾個人會幫我,我的屋子他也是想進就進,肆無忌憚。”
江如敏咬了咬唇,仿佛下定了決心,“我們聽宋大人的,把醫館開起來,我們就不需要國公府養著了。”
這個地方……於她而言早就沒有家的感覺了。
……
清晨的日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落了一地斑駁碎影。
冗長幽靜的回廊上,宮明遠帶著裝扮成隨從的表弟去麵見宋雲初。
“表兄,我聽說宋大人很不好惹,他對下級會不會很凶惡?”
“宋大人對外,自然是不好惹的,但你隻要在他手底下好好辦事,你做到讓他滿意,他就不會凶你。”
宮明遠提醒表弟道,“你記著,宋大人最喜歡識相的人,你這小子雖然不是太機靈,但好在你家底夠厚,若是想為宋大人效力,你一定得在他麵前主動說出你的優勢,讓他覺得你可用,懂嗎?”
“我懂。隻要能用錢辦到的事,我都能辦,我這一年下來肯定能給宋大人省不少銀子,我這麼說行不行?”
“當然不行。”宮明遠板起了臉,“初次麵見宋大人,說話要委婉些,彆一副呆頭笨腦的模樣,否則你馬上就會被扔出去,我先前讓你背的那些詞,你記住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