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恩典,身為明鏡司的一員,為朝廷,為陛下效力,我等責無旁貸。”
楚玉霓見君離洛臉色好轉,不似最初那樣陰沉,便知自己該趁此機會多說些好話。
“陛下身為天子,親自踏入城西這等險地,實乃……梟雄也。陛下這般英勇無畏,堪稱各國天子的表率,屬下……”
楚玉霓原本準備了不少溢美之詞,可在君離洛的冷眼注視下,心中難免緊張到思路不暢。
而君離洛也沒有耐心再聽他說下去,擰著眉頭打斷了他。
“你當初究竟是怎麼進明鏡司的?”
聽君離洛的聲線又回到了初醒時的冰涼,楚玉霓心中一緊,有些磕巴道:“小人當初……的確是憑著功夫好,才得宋大人另眼相看,宋大人也曾親口說過,我是個……有意思的人。”
君離洛不語。
有意思的人?
這人笨嘴拙舌,一臉呆相,哪裡有意思?
但終究是被宋雲初所認可的……罷了。
“既然跟了宋相,少說話,多做事便好。”
君離洛漠然道,“朕不愛聽這些無聊的奉承話,宋相得朕看重,你對待其他官員也隻需按規矩行禮,無需奉承,免得說錯了話,給宋相丟人。”
“是。”楚玉霓連忙應下,“小人謹記陛下的教誨。”
“出去外邊守著。”
君離洛轉過頭不再看他,“宋相這幾日很是辛苦,他想休息便讓他休息個夠,任何人不許去打擾,等他醒了再叫他來見朕。”
楚玉霓應下,迅速退到了雅間外。
說實話,與陛下待在一起,他也覺得不大好受,能在這外邊守著還更自在。
大概是因著他先前給宋大人獻小倌的事惹得陛下發怒,陛下即便罰過他了,也依舊不待見他。
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時至傍晚,君離洛泡完了藥浴穿好衣裳,坐下時隻覺得手腳冰涼。
楚玉霓立刻去叫了江如敏過來給他把脈。
“陛下身上的藥效已除,隻是泡在冷水裡太久,難免著涼,接下來這幾日,早晚各喝一碗薑湯,便能驅寒。”
江如敏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楚玉霓,“楚公子可否先回避?”
楚玉霓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看向君離洛。
君離洛道:“那你便先退下吧,退至房門一丈外。”
待楚玉霓離開之後,江如敏這才開口,“敢問陛下,您的心疾……有很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