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洛兄想出來的好主意。”宋雲初麵上也有了笑意,“還真是讓我意外極了。”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來解除你們這樁婚事了。”
君離洛道,“當日你說要解除婚約,和我強調了一定要保江如敏的名譽,你這般維護她,我自然是得幫你的,可我也不想讓你背負罵聲,畢竟這婚事……是我促成的。”
“我想了許久,究竟要怎樣才能合理解除婚約?天子賜婚幾乎人儘皆知,尋常的理由沒法讓你們二人都保住名譽,那就隻能利用天象了,人們既然願意相信祥瑞天象,自然也會願意相信不祥的天象。”
“不錯。”宋雲初點了點頭,“這種說辭做不到人人相信,但隻要相信的人足夠多就好,畢竟城西抗疫的功勞擺在那兒,在這個時候把天象之說搬出來的確能起到最好的效果,洛兄可真是會利用時機。”
“或許也是老天有意要幫你們。”
君離洛輕挑了一下眉梢,“在最好的時機給我送了一個人才。”
“洛兄指的人才是?”
“空虛公子,是你的手下楚玉霓的老熟人了,你若感興趣可以去問問楚玉霓,這幾日散播傳言的事也是他負責辦的,你這個手下雖然呆笨了些,但的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事也辦得不錯,可以找個時機提拔一下了。”
宋雲初聞言,心中甚慰。
【原來是楚玉霓那小子,我當初果然沒看錯人。】
【這家夥也就是誇人的本事太差了,每回都說一些讓人汗顏的奉承話,說呆笨那是真不至於。】
【至少他這回送的禮物讓我很滿意,我總算不用總聽人叫我狗賊了。】
【十個叫我宋狗賊的人裡,有那麼兩三個願意改口叫我文曲星的,我都得謝謝他。】
【還有狗皇帝……沒想到狗皇帝惜才能夠做到這份上,想了這麼個好主意讓我攢名聲,我以後再也不說他是萬惡的資本家了。】
君離洛不動聲色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住自己唇角的笑意。
雲初總算意識到了,他雖是資本家,卻一點都不可惡。
可惜,他如此替她著想,她還是隻以為他“惜才”。
他心中有許多顧慮,不敢當麵揭破她的身份,可他對她的關心在意難道不是很明顯嗎?她怎就看不出他對待她,和對待其他親信有所不同呢?
她哪怕覺得他有斷袖之癖也行呢,好歹能夠意識到那份情意。
可她就是不往那方麵想……
雲初啊雲初,你這麼敏銳的一個人,若是對感情能夠不那麼遲鈍就好了。
“洛兄如此費心,我都不知該怎樣報答。”
宋雲初雖然覺得君離洛是個好上司,但依舊秉持著客氣有禮的態度,“洛兄可有什麼心願?我也會儘力幫你完成的。”
君離洛動了動唇,隻覺得這個問題太難回答。
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想問雲初,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可他似乎又能預料後果。
她要麼會找個借口拔腿就跑,要麼從此對他格外提防,總之……她絕不可能滿心歡喜地接納他。
他甚至連做夢都夢不到這種場景。
所以——明知問了沒結果,又為何要多問一句,增加兩人之間的疏離感呢。
因著能聽到她的心聲,他想著,等她也有了心動的感覺時再說開,那才算是水到渠成。
“我的心願已經寫在河燈上了。”
君離洛望著麵前的人,笑了笑,“但願能夠儘快實現吧。”
宋雲初又問:“那洛兄還有什麼想吃的,或是想玩的嗎?”
她大致也能猜到,狗皇帝在河燈裡祈願的,無非也是五穀豐登、江山永固之類的,與她所求的願望不會相差太多。
畢竟放河燈隻是一種儀式感,真正想要達成心願,還得靠自個兒努力勤懇。
君離洛正要回答,餘光卻瞥見兩道人影上了樓。
他轉頭望去,正是被他甩開的沈樾和白竹。
這二人的出現自然是讓他有些不悅,但他並不意外,他出行時帶了沈樾,在見到雲初前便來這家茶樓安排了說書,沈樾能猜到他在此處也十分合理。
他不悅的是,這二人怎麼就不能晚點出現,他也能和雲初再多說一些話。
“公子,我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沈樾走上前來,臉上仍然掛著幾分憂心,“公子為何要甩開我們?有我們在,您出行也會更安全啊。”
“雲初的功夫勝過你們。”君離洛麵無波瀾,“與她同行,我很安心。”
沈樾道:“宋兄的功夫固然好,可我們三人陪著您,比他一人陪著您更安全。”
“行了,不必絮叨。”君離洛撇開目光,懶得看他,“時辰也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了。”
“洛兄這就要回了?”宋雲初原本想著,狗皇帝喜好甜食,這附近有一家豆花做得挺好吃,可以帶他去嘗嘗。
“明日還得早起,就不逗留了。”
君離洛抬手拍了拍宋雲初的肩膀,“雲初你也回吧,早點兒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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