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趙將軍和江小姐他們從城西回來了。”
這天下午,宋雲初正坐在庭院裡翻看劍譜,白竹過來朝她彙報了消息。
“大人您先前說,隻要他們順利回來,就要把牢裡關著的那個女子放了?”
“唔,既然毒娘子遵守信用,咱們是該放人,那女子最近幾日還有鬨騰嗎?”
“自從按照您的吩咐給她送了那些東西之後,她就再也沒鬨了。”白竹說著,眸中浮現欽佩之色,“要論揣測人心,還得是大人您。”
宋雲初揚唇笑了笑,起身道:“本相去看看她,親自放她離去。”
二人一路走向府邸東麵的小院,那是相府裡最荒涼的院落,常用來關押刺客或敵人。
毒娘子本名胡丹娘,她的三個姐妹依照排行,分彆為二娘三娘與四娘,如今府裡關著的這位便是最小的胡四娘。
她在看原著的時候就想著,名字起得這麼隨意,還真像是炮灰,果不其然,在後期拯救君天逸的行動裡,狗作者一章寫死了三個人。
這三人在原著中的作用似乎隻是純粹的工具人,也正是因為她們對君天逸沒有情分,她猜測著,招降她們為她所用或許不難。
她走近了關押著胡四娘的屋子,透過窗戶的縫隙觀察裡邊的人。
胡四娘正側對著她坐在桌前,左腿盤在椅子上,右腿跨在凳子上,雙手正扒拉著飯桌中央的烤雞。
她把整隻雞用雙手拆分成好幾塊,而後抓起肥嫩飽滿的雞腿大口朵頤,另一隻手也不閒著,將烤雞邊上的每一道菜都往碗裡夾,和白米飯拌在一起,而後一口雞腿,一口飯菜,吃得十分滿足。
望著她豪邁的進食動作,白竹微微抽了一下唇角。
猶記得剛把這女子帶回府的時候,他問大人,應該如何安置她,大人的回答是——
“每頓六菜一湯,葷素各半。除了豐盛的菜肴之外,也給她準備幾壇上好的美酒。”
他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大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給一個犯人六菜一湯外加美酒,這還是犯人過的日子嗎?
“本相當然不是在開玩笑,不僅要讓她吃得豐盛,還得給她頓頓都安排不一樣的菜肴。對了,再給她搬個大衣櫃進去,衣櫃裡放上二三十件衣服,珠寶首飾也給她備兩盒,衣服和首飾的檔次,就用楚家鋪子和星月閣的吧。”
“……”
這待遇說是囚犯哪裡有人肯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宋相新納的小妾。
而事實證明,大人的這一招還挺管用,這女子剛被帶回相府的時候天天吵嚷,時不時踢門泄憤,對著看門的護衛罵罵咧咧,護衛被她煩得不行,偏偏大人吩咐了,不能責罰她,尤其不能動粗,護衛便隻能選擇堵上自己的耳朵,由著她吵,吵累了,雙方也就能休息了。
常言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女子最初對待那些大魚大肉還十分不屑,表情輕蔑,可吃了幾頓之後,似乎也開始學會了享受。
或許是因為相府廚子做的菜肴太過美味,又或許是她覺得天天罵人太無趣,漸漸地,她不再吵鬨,也開始試著穿戴衣櫃裡的衣服和首飾。
為了方便她欣賞自己,大人還給她準備了一麵落地銅鏡。
此刻,望著屋內那女子對滿桌菜肴風卷殘雲的模樣,白竹心下感慨——這飯量可真大。
這女子被關著也不過六七天,比起剛被抓住那會兒,整個人都圓潤了一圈。
宋雲初見胡四娘吃得開心,笑而不語。
她在屋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胡四娘吃得差不多了,她這才走到房門前,命護衛開了鎖。
她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胡四娘立即放下了翹著的腿,麵無表情地端坐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可那滿桌的空盤和她油乎乎的雙手,分明在昭示著她剛才吃得有多儘興。
宋雲初忍著笑意,悠然開口道:“姑娘被關著的這些時日,飯菜應該挺合胃口的吧?如今本相要遵守與你大姐之間的協議,放你離去,你可以走了。”
聽著宋雲初的話,胡四娘愣了一下子,“現在嗎?”
“是啊。”宋雲初點了點頭,“就是現在,你可以回到你大姐身邊了。”
胡四娘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宋相特意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她要還她自由了嗎?他這忽然就放了人,真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這家夥真就這麼言而有信麼?該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她吧……
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狐疑,宋雲初不疾不徐道:“姑娘不必覺得難以置信,這是本相和你大姐之間的君子協議。”
“本相說過,隻要她撤離城西不再作亂,本相就不傷你一根汗毛,還會好吃好喝供著你,如今本相做到了,城西已解除封閉,江小姐和趙將軍也已歸來,本相不需要再拿你來牽製毒娘子了。”
宋雲初說到這,朝她莞爾一笑,“當然了,若是姑娘你覺得相府條件不錯,想要來投靠本相,我是很樂意接受你這種人才的,不光是你,你的姐妹想來也可以,你這幾日享受的待遇,和本相手下的第一女暗衛紅蓮是一樣的,隻要你願意來,本相絕不虧待。”
胡四娘回過神來,淡淡道,“宋大人可彆以為,給我幾頓好吃的,拿些好看的衣服首飾給我穿,我就會感激涕零,我還沒那麼見利忘義,您府上的飯菜的確好吃,但我還是得回到大姐身邊去。”
“既然姑娘這麼說,本相也不好留人。”
宋雲初的聲線依舊輕描淡寫,“本相隻是純粹覺得,你們留在逸王手下有些屈才了,你們的待遇和你們的勞碌似乎並不匹配呢,本相言儘於此,屋裡的這些衣裳首飾你都帶走吧,就當是本相給你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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