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吃完飯後,劉春鄉與張三毛關係似乎越來越親密了,而與楊玉的關係,好像受了張母和張三毛的挑唆,越來越生疏了。每次過來也不再找楊玉了,而是直接找了張三毛,與楊玉連眼神碰撞都避開了。
因為有了張母和張三毛的蠱惑,導致楊玉連和劉春鄉私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楊玉對於阻止他們交往變得有些力不從心,於是她想探一探她父母那邊什麼態度。
這天,楊玉給張二發打了聲招呼,說要回娘家一趟,就收拾東西走了。到了娘家村子,楊玉沒有先回去,而是繞道去了劉春鄉家,到的時候,劉春鄉父母似乎正準備出門。
楊玉率先打了招呼“伯父,伯母,你們是準備出門上工嗎”。聽到聲音,劉春鄉父母先是一驚,隨後說道“是小玉啊,有些時日沒有看到了,這是回來省親?”“對啊,就是久了沒回來,才想著回來看一下,對了,春鄉呢,我來找她說說話”。
這不說還好,一說,劉春鄉父母才反應過來“對了,最近她不是老去你那裡,說跟著你學什麼算盤,可以找一個賬房工資?,怎麼你都回來了,他怎的沒跟著你一起回來”?劉春鄉父母滿臉疑惑的看著楊玉。
楊玉故作驚奇的說“前幾天,是來找過我,可不是找我學什麼算盤,我家裡事多,沒機會學什麼算盤,她隻是來跟我說些家常話,最近幾天,也沒怎麼找我,反而跟我一個小叔子學什麼掏鳥窩什麼的,我那小叔子可不怎麼務業,我勸春鄉彆跟他走太近,不過,春鄉好像生我氣來著,我也不好說什麼,我還以為伯父伯母們知道一些,今天過來也是想順便問問,伯父伯母,她回來了,你們也還好給她說道說道,我就先走了”。說完楊玉就走了。
劉春鄉父母卻是一籌莫展,她們竟不知道還有這事,自己女兒撒謊就算了,未出閣的姑娘,跟著男人瞎混,像什麼話。關鍵是還是同村的婆家,他們可聽說他們家一窮二白的,兄弟多,是非也多,真不是一個好去處。決不能讓自己女兒扯上關係,心想著回來得關在屋裡,長長教訓。
楊玉在娘家吃了晚飯,就準備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借著月光回到了村子。此時家家戶戶已經燃起了煤油燈,零零星星的從窗戶透出來,雖不明亮,也算是黑夜裡的一點亮。
走進院子,家裡安安靜靜的,隻有煤油燈淡淡的燃著。平時好不熱鬨的晚上,此刻顯得異常冷清,楊玉不明所以的推開客廳的大門,嘎吱一聲門開了,裡麵透著幾盞煤油燈的光。順著光,裡麵安靜的坐著一排人,隻見,張父,張母,張二發,還有幾個小叔子陰沉著臉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楊玉。
楊玉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聲冰冷的質問先飄了過來“是你亂嚼舌根的吧”!
“你就那麼看不得我好?”
“我礙著你什麼了?”
一連三問,帶著惡狠狠的情緒,楊玉才看清發問的人,此刻張三毛雙眼猩紅,陰仄著眼死死盯著楊玉。看著這情形,楊玉大概猜到了什麼,她沒想到竟這麼快,想來是自己前腳剛給劉春鄉父母說完,後腳他們就找了過來帶走了劉春鄉。
知道原委後,楊玉也不藏著掖著,冷笑著說“是我怎麼了,彆忘了她是我同村,是我姐妹,一開始是來找我的,是你們居心不良的哄騙她,我就是要告訴伯父伯母,免得讓你們……”。
“砰”的一聲,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楊玉被一腳踢倒在地。
張三毛還想惡狠狠的撲過來,被張二發拉住了手臂。張三毛轉而對張二發吼聲道“二哥,是不是你討了老婆,我們就不能有老婆嗎?是你老婆讓我到手的老婆沒了,今天她不給我說清楚,我打死她”,張三毛不依不饒的說完,用一雙餓狼的眼睛盯著張二發。
張二發天性懦弱,又一味聽從父母的話,而張三毛在家從小被父母偏愛,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從心裡不把他二哥放眼裡,應該是瞧不上眼的,更不會把楊玉所謂的二嫂放眼裡,平時沒有涉及利益倒也相安無事,可現在觸及到他的逆鱗,竟是不管不顧的凶相畢露。
對著這樣的張三毛,張二發,終是沒有說一句話,悶著頭,也沒有放開拉住他的手。楊玉看著一言不發,懦弱的老公,笑了笑,轉而對張三毛嘲諷道“就你這樣,目無尊長,刁蠻跋扈,粗俗不堪,一無是處的東西也想討老婆?你配有老婆嗎”。
聽到楊玉的嘲諷,張三毛,立刻紅了眼的想撲上去,眼看就要掙脫,張二發先衝過去,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在了楊玉臉上。
“啪”的一聲,所有人都愣住了,楊玉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第二次了,這是張二發第二次扇自己巴掌了,臉上的火辣辣的感覺遠不及心口傳來的感覺來的刺痛。
楊玉的眼淚不經意的從眼角流出,抬起眼,心如死灰般的看著張二發吼道“你又打我了,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你說過再也不打我的,這就是你之前對我的保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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