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乖得可怕!
蘇見月精分似的,一邊饞他的身子,一邊又對他凶巴巴的,活像個母夜叉。
蕭玉祁端坐在了沙發上。
蘇見月拿著吹風機跟上。
吹風機發出聲音,一股熱風吹到了蕭玉祁的頭皮。
他先是一驚,看了一眼蘇見月手裡頭那個粉紅色的葫蘆瓢似的玩意兒,又學著去適應暖風的溫度。
蘇見月纖細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撫過頭皮,一點一點的,將他的長發散開,蕭玉祁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他的頭發很長,也很厚。
發質好到,蘇見月都羨慕。
“你還沒跟我說,你那邊,今天晚上,怎麼樣了?”
“仍在計劃之中。”
蘇見月有些不理解。
“我剛看抖音,那條視頻的內容已經變了,上麵說攝政王,尊肅帝還有魏丞相,三個人在那場宴會上,齊齊遇刺,中的毒,還都不一樣,最終查出來的凶手是魏丞相,但是真相卻沒有人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眯起的眼睛睜開,蕭玉祁眸光幽深。
“你將視頻,拿給我看看。”
蘇見月將吹風機關掉,將手機拿過來,打開那條視頻,遞到了蕭玉祁的手上。
溫潤的男聲傳出。
“根據史記載,元輝五年立秋,尊肅帝遇到了繼位以來的第一次重大刺殺,太後壽宴,百官慶賀,尊肅帝、攝政王、魏丞相齊齊遇刺,詭異的是,三個人中了三種不同的劇毒,凶手竟然是三朝元老,魏誌江,魏丞相,案件審清,滿朝文武,無一人肯信,隻因三人之中,魏相中毒最深,毒性最烈,沒能熬過三天,便於深宮之中,撒手人寰!”
蕭玉祁心臟猛地一跳。
“寡人明明隻截殺了丞相安排的殺手,換了人,將利箭同時對準了寡人,與攝政王而已,丞相為何會中毒?”
蘇見月搖頭,“我在問你啊!”
“不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對。”
蕭玉祁心頭一緊。
“丞相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是,唯獨不能死在深宮之中。”
段承之的能力,蕭玉祁心中有數。
隻要他確定了自己的立場,以他的能力,想要查出凶手,簡直輕而易舉。
可若是在案件還未查清之時,亦或是案件剛剛查清之際,丞相便死於深宮。
旁人隻會第一時間猜測,莫不是他這個皇帝,為了鏟除攝政王,自導自演出這一場大戲,拉丞相墊背,一舉兩得,鏟除兩大心腹之患。
這樣一來,他弑父殺兄的名頭之上,又會再加一樣,殘殺忠良,剛愎自用。
原本,對於旁人的說法,蕭玉祁不甚在意。
自從他知道了,自己竟是亡國之君之後。
蕭玉祁的想法,就徹底變了。
亡國始於民亂,而民亂則為君不賢,為君不仁,為君不義。
民心不齊,何以談民生?
民生艱難,何以談民願?
所以,外人的看法很重要。
眾人的說法與想法,更重要。
他要做的,不僅僅是除奸佞,攬政權,還要得民心,證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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