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城,受傷了嗎?
蘇見月下意識地看他。
謝晏城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許是離得近的緣故。
在濃鬱的飯菜香味中。
蘇見月確實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怎麼傷的?”
謝晏城笑道:“沒事兒,不是什麼大問題,養兩天就能好。”
“什麼啊?”
謝宴昭放在桌子底下的腿,踹了一下謝晏城。
他最討厭不張嘴的人了。
“南山彆墅被裴恒裝了定時炸彈,眼看著彆墅就要爆炸,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你的蹤跡,我哥他,愣是將所有的房間全部找了個遍,直到最後,才強行被另一位警官帶出爆炸區的。”
謝宴昭的語氣並不重。
在場的所有人,卻能從他的話裡,想象出當時危險的畫麵。
謝宴昭道:“炸彈的餘波炸傷了他的後背,醫生叫他住院,他非不聽,昨天晚上愣是跑去找你,就像親眼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平安。”
那一瞬。
極致的愧疚,湧上心頭。
蘇見月的緊緊地咬著唇。
場麵忽然變得十分安靜。
謝晏城依舊在笑。
“我真的沒事兒,阿昭他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你彆聽他的。”
謝宴昭:“……”
哥啊,我的哥啊!
我的親哥啊!
就你這樣死鴨子嘴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兒?
謝宴昭恨鐵不成鋼。
謝晏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碗裡的花膠豬肚雞湯。
由衷地誇讚道,“你的手藝真好。”
蘇見月抿唇不語。
心裡頭,卻是五味雜陳。
昨天晚上,她還在用惡意去揣測他。
謝晏城救了她那麼多次。
她怎麼可以這麼壞?
用那樣的態度去和謝晏城說話?
愧疚似潮水瘋漲。
一點一點,淹沒枯黃的沙灘。
蘇見月給他夾菜。
“你多吃一些,吃完了之後,好好去醫院做治療。”
說完,她的語氣忽然一頓。
十分的抱歉。
“對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這些,對你的態度不好,真的非常抱歉。”
她是真的滿懷歉意。
謝晏城狠狠地踹了一腳多嘴的謝宴昭。
謝宴昭悶哼一聲。
將坐在他身邊的榮姐嚇了一跳。
“謝總,您怎麼了?”
謝宴昭腳丫子疼,但他不能說。
他隻能皺著眉,強忍著痛意,勉強維持住微笑。
“沒……沒事!就是……左腳踩到右腳,我把自己踩疼了!”
榮姐Σ⊙▽⊙"a:“……”